藺夫人堅持“不行,傳統規矩說新人在婚姻前三天見面會對婚姻不吉利的。”
藺謹獨動搖了一下,但還是說,“這些都沒有科學根據,不能盡信的。”
藺夫人也不多解釋,只問他,“所以你寧愿承擔這種不吉利的風險也不要跟小意分開三天是么”
藺謹獨是做投資的,多大的風險他都承擔過。
畢竟風險越大,也就意味著回報率更高。
但如果這個風險是建立在他和季澄意的婚姻上,那他還是有點不敢賭的。
所以最后,藺謹獨不得不在婚禮的前三天先回藺宅住了。
本來季澄意是想回他自己的房子的,但藺謹獨不肯放他回去。
以至于他只能一個人留在藺謹獨這棟空曠的豪宅里。
除了藺謹獨上次失憶那兩天,季澄意對短暫的分開倒是一直都沒什么不舍的情緒。
畢竟他們每次出差都會分開一個星期,甚至更長的時間。
比起不舍,他更愿意用這個時間享受思念。
但藺謹獨就不同了,他既不舍,也想季澄意想的厲害。
以至于分開的每一天,他都會給季澄意打很多個電話過來。
最后一晚自然也不例外。
季澄意這個時間正在處理工作,見藺謹獨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還是停下工作,接起了藺謹獨的電話。
“怎么了”電話接起,他聲音溫柔地問。
在遇見季澄意之前,藺謹獨從來都沒覺得一個人的聲音能有多動聽。
可自從遇見季澄意后他才發現,如果聲音有顏色,那季澄意的聲音一定是這個世界最美妙的那一種。
哪怕只是隔著電話聽著,藺謹獨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沒怎么,就是想季總了。”他那邊應該是在走路,說話間還有腳步聲傳來。
季澄意抿
唇笑笑,“藺總也太黏人了。”
藺謹獨嗯了聲,沒繼續說黏糊的話,而而是話家常似的跟季澄意說,“剛才小姨說我了。”
季澄意問他“宋總說你什么了”
藺謹獨賣關子,“你猜猜。”
季澄意試著猜了一下,“說你黏人”
藺謹獨說“不是,說的比這還嚴重。”
那季澄意就猜不到了,問他“那是什么我猜不到了。”
藺謹獨也不為難他,直接告訴他,“她說我是老婆男。”
季澄意
季澄意有點沒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藺謹獨給他解釋,“意思是很依賴老婆、離了老婆就活不下去的男人。”
季澄意笑了下,“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沒反駁宋總么”
藺謹獨說“沒有,我覺得小姨說的有道理。”
季澄意眼底笑意更濃,沒故意說什么沒誰離了另一個人就活不下去這種話,只安安穩穩地將藺謹獨這句話收進心底。
然后柔聲問他,“你在干嘛怎么走來走去的”
藺謹獨說,“剛和爸媽裝完喜糖,現在回房間。”
季澄意疑惑,“喜糖不是讓甜品公司準備的么怎么還要自己動手裝”
藺謹獨說,“爸媽高興,想自己動手裝點喜糖分給路人,好給我們多攢點福氣。”
季澄意抿抿唇,“阿姨有心了。”
又說,“那你要多裝一點,不要讓叔叔阿姨累到了。”
藺謹獨笑了,“哦,季總心疼叔叔阿姨,就不心疼自家老公是吧。”
季澄意說,“那你早點休息吧。”
藺謹獨不樂意了,喊季澄意“季澄意。”
季澄意看了眼時間,“很晚了藺謹獨,你明天還接不接親了。”
藺謹獨應該已經到房間了,周圍的風聲和腳步聲都消失了。
安靜的空氣里,他的聲音很清晰,“當然接。”
說著,他又自顧自地笑起來,“季澄意,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期待么”
季澄意不喜歡這么肉麻,但安靜兩秒,還是說,“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