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只是離開了兩天而已,對方這是又從什么地方弄過來一只犬獸
難不成,對方是一
個特別喜歡養寵物的性格
卡萊德斯對于這兩個問題都無從所知。
不過看著小犬獸耷拉著耳朵,可憐巴巴的模樣,軍雌雖然并不想要在這個時候面對他隔壁這位似乎藏著很多秘密的鄰居,但還是幫這位崩潰撓門的小家伙按響了黑發雌蟲家的門鈴。
但可惜的是,就像上一次被關在門外的小貓獸那樣,這一次,在卡萊德斯幫小犬獸按響門鈴的時候,里面依舊是沒有蟲答應。
又出去了
卡萊德斯皺了皺眉頭,隨后垂眸看向同樣仰頭看向他的小犬獸。
一抹酒紅,一抹藍灰。
四目相對。
不知道是不是卡萊德斯的錯覺,他在看向小犬獸的時候,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對方一般。
“”
一蟲一犬就這么靜靜對視了片刻,最后,還是卡萊德斯率先移開了目光。
他點開光腦上自己與威爾頓的聊天界面,隨后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但是奇怪的是,光腦上的消息也沒有得到雌蟲的回復。
卡萊德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重新看向小犬獸的眼睛中也帶上了一絲無奈,
“抱歉,你的蟲主不回消息。”
他當然不可能回消息了。
小犬獸,也就是裴喻舟本蟲趴在走廊的地板上在內心默默回復著卡萊德斯的問題。
他現在這個模樣,別說回消息了,就連說話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說來也是倒霉,裴喻舟原本看著外面的雨勢小了不少,就想著到外面感受一下下雨時的蟲族世界和藍星有什么不同。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金手指抽取系統和他作對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還沒等他剛踏出公寓大樓,系統焦急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
于是,裴喻舟還沒完全踏出公寓大樓的腳立馬就收了回去然后,就像上一次那樣,朝著電梯狂奔而去。
但是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又沒能在后遺癥生效之前進入家門。
所以,什么才能叫絕望呢
裴小犬在地板上將自己癱成了一張犬餅,然后,嘆了一口在卡萊德斯看來十分蟲性化的氣。
卡萊德斯并沒有想要將小犬獸帶回自己公寓的想法,于是在短暫的思索之后,他就像上次對待小貓獸那般,買了一些犬糧。
隨后,他又回到自己的公寓內,拿過前兩天還沒來得及丟的健身器材的外包裝,往里面放了兩塊毛毯做成一個簡易的小窩。
卡萊德斯自認他并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
但是裴喻舟看著軍雌放在自己面前的吃食,水,還有那個看起來雖然簡陋但卻十分溫暖的小窩,一雙藍灰色的眼睛在此時卻是盛滿了感動。
他這位鄰居真的是個好蟲,裴喻舟想。
裴喻舟本身是一個感情內斂的性格,但問題是,他此時是一只感情十分外放的小犬獸。
畢竟,小犬什么都不懂,小犬只知道面前的雌蟲不僅給了他食物,還給他制作了一張鋪著毛毯的小床。
所以,在裴喻舟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走廊之中,小犬獸已經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半蹲下來,正在往盤子中倒水的軍雌面前。
然后,就那么輕輕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一下軍雌落在銀色盤子邊緣的指尖。
濕漉漉的感覺順著指尖傳入了卡萊德斯的大腦,讓他下意識呆愣了片刻。
不只是因為小犬獸對自己明顯的親昵,還因為,那抹淡淡的,仿佛來自于森林深處的冰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