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燈光在玫瑰花叢的遮擋之下,明明是在白天,卻呈現出了夜晚的效果。
昏暗的光線很容易就增加了客廳內曖昧的氣氛,再加上空氣之中,冰雪的氣息和濕漉漉的玫瑰花香也在不斷纏繞交融,就更容易激發兩個蟲之間那瘋狂的沖動了。
眼前的光影似乎變得越來越虛幻了,卡萊德斯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如同他那雙酒紅色的眼眸中升起來的縹緲霧氣一般,讓他看不清楚,同樣也抓不到。
“卡萊德斯”
裴喻舟低聲呢喃了一句,像是在確認什么一般。
他的面色上的潮紅似乎越來越明顯,眼睛中一開始存在的驚恐與掙扎在此刻也完全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對于眼前雌蟲的本能渴望。
卡萊德斯靠在沙發上,薄唇輕啟,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只是在開口的時候卻只能發出一些急促的喘息聲。
雌蟲的眼睛里仿佛閃過了一絲掙扎,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仰頭湊近了上方的雄蟲,就像對方剛剛湊近他那樣,將濕熱的吻落到了那白皙的脖子上。
只是比起之前裴喻舟的動作,卡萊德斯的親吻要重上不少。
一個接著一個紅色的痕跡落到了雄蟲冷白的皮膚上。
裴喻舟的身體在卡萊德斯的回應之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原本纏繞在雌蟲手指之間的藤蔓緩慢退去,連帶著那不斷在雌蟲腰間作亂的藤蔓
也逐漸消失。
眼前的雄蟲終于恢復了可以離開的雙腿,而沙發上的雌蟲的雙手也終于恢復了自由。
他們已經擁有了停止這一切的能力,但裴喻舟并沒有離開,而卡萊德斯的手在解放了之后第一時間也不是推開雄蟲,而是抓住對方的手指,與之十指相扣。
兩個蟲此時都已經沒有什么理智了。
他們的身體都同樣滾燙,仿佛置身于欲望中的火海一般,只有面前的蟲才能夠帶給他們片刻的清涼。
于是,他們貼的更近了,身體與身體之間甚至擠不進一絲空氣。
裴喻舟喘著粗氣,混亂不堪的大腦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不對勁兒的感覺,不過也就只有一瞬,下一秒,他的視線就再次落到了面前的雌蟲身上。
冰雪的信息素伴隨著潮濕的玫瑰花香,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卡萊德斯想要說些什么,他看著裴喻舟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迷茫,微微開啟的唇瓣似乎吐出了什么模糊的字音。
但是他聽不到,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雌蟲只能夠看到雄蟲那泛著點點水光的唇瓣。
那是剛剛雄蟲在急躁之中自己不斷用舌頭舔舐的結果。
卡萊德斯忍不住想,如果那水光是由他所留下的該有多好。
親吻,本來就在裴喻舟的圖畫故事中被描述得十分美好,那么,唇與唇觸碰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此時,卡萊德斯就像是被毒蛇引誘的亞當一般,而裴喻舟的唇瓣,就是那嬌艷欲滴的蘋果,誘惑著他想要嘗上一口。
雌蟲忍不住抬頭,而隨著雄蟲的俯身,兩個蟲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直到最后,事情似乎真的要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雄蟲的身體突然僵硬地頓在原地。
裴喻舟只覺得一股強烈的電流從他的尾椎處直沖腦海,讓他身體僵硬,頭皮發麻。
同時,也讓他在吻上卡萊德斯的上一秒,直接硬挺地倒在了對方的懷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