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裴喻舟那如同過山車一般的電波上,以及沙發上那兩道快要融為一體的身影上,系統就算是不了解安撫活動,但大概也能夠猜到沙發上的兩個蟲絕對不可能是在干什么單純聊天的事情。
那要不要再電一下
這一次再加大點電量
系統有些糾結。
而就在系統糾結的時候,客廳之中,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的雄蟲看著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雌蟲,忍不住產生了幾分疑惑,
“卡萊德斯”
他在困惑自己這種夢境的主角為什么會是卡萊德斯,然而,還沒等裴喻舟搞清楚這個問題,從身體上不斷涌出的熱意就如同木塞一般塞住了他大腦中用來思考問題的通道。
他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自己現在就連呼吸之間都是一股炙熱的氣息。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當然,在這個情況下,他也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現實中小心謹慎,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不愿意和別蟲接觸的雄蟲在自以為的夢境中,在電流的刺激下,在信息素的誘惑里,終于將自己隱藏性格的冰山一角給展現了出來。
而直到這一刻,系統才真正明白,裴喻舟之前跟他說過的那句話。
“作者筆下的每一個主角,不論大小,不論好壞,都是帶著作者的某種美好幻想而誕生的。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帶上作者本身的一些小習慣或者是小個性。”
之前系統還不太相信裴喻舟的這句話。
畢竟對比起裴喻舟作品中運籌帷幄,控制欲十足的塞繆爾,還有后面天使與惡魔同在,釣系十足的艾蘭。
現實中的雄蟲就是一個陰暗的死宅,形象也是屬于清瘦柔弱的那一掛,怎么看都是脾氣軟的那一種,根本就不會讓蟲將他與圖畫故事中說一不二的塞繆爾和隨性傲嬌的艾蘭聯系到一起。
但,就是這么一個平時不顯山露水,溫潤如玉的雄蟲,此時的信息素卻如同一場暴雪一般,瞬間就將面前的卡萊德斯給完全淹沒。
宿主宿主系統被這滿屋的信息素嚇得差點直接死機。
要知道,現在的裴喻舟可是一點自我的意識都沒有,全憑本能在撩撥自己面前的雌蟲。
這對于平常和雌蟲說兩句話都要緊張的雄蟲來說,如果在這個時候真的發生什么
事情的話,那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豈不是要直接打開窗戶從這十樓一躍而下。
系統很喜歡現在的宿主,它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宿主做傻事啊
于是,系統強行捻滅自己腦袋頂上不斷噗噗往外冒的小電花,努力放大自己的聲音想要將裴喻舟震醒,
宿主快醒醒這不是夢啊
但裴喻舟卻對系統焦急的聲音充耳不聞,他只知道一點一點靠近面前的雌蟲,蒙著一層薄霧的藍灰色眼眸,如同掛滿碎星的天空一般,
“我可以安撫你嗎”
卡萊德斯在信息素的掩埋之下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周圍的玫瑰藤蔓都已經完全消失,但是卡萊德斯卻覺得那冰涼帶有一絲刺痛的觸感依舊停留在他的手腕,腰間,還有胸前。
入口一片冰冷的信息素此時就像是張牙舞爪的觸手一般,興奮地纏繞在卡萊德斯的周圍,讓他無法逃脫,也沒有力氣逃脫。
牙齒緊咬下唇,卡萊德斯反手攥住裴喻舟的手腕,
裴喻舟,你能夠分清楚你現在在干什么嗎”
即便是卡萊德斯并不排斥和裴喻舟展開一場安撫活動,但是他并不希望兩個蟲第一次的安撫是在雙方都不清醒的情況下,因為信息素的催化所進行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