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裴喻舟真的想往自己嘴巴里塞上幾個冰塊,最好再在臉上敷上個冰毛巾,以此來讓自己躁動不已的情緒平復下來。
真的很讓蟲崩潰啊
明明他此時在精神上已經很累了,但是身體卻在后遺癥的催化之下直接變得無比興奮。
甚至都興奮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程度。
裴喻舟單手遮在臉前,微微汗濕的銀色發絲垂在額前,讓他整個蟲多了些許狼狽,卻在同時,意外讓周圍的玫瑰香氣更加濃郁了不少。
卡萊德斯也說不出自己現在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被詭異尾巴纏繞住腰部的是他,明明正在被他尖端不斷往襯衫里面探索的也是他。
但是在聽到雄蟲話音顫抖著跟他說“對不起”的時候,在看到雄蟲眼尾微紅回望著他的時候,他竟然一點都不討厭這種被侵入領地的舉動。
相反,還有些喜歡。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裴喻舟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太正常。
雄蟲的模樣有些類似于雌蟲精神力崩潰時的一些癥狀,但是又不完全相同。
他確實是在渴望些什么,但是并不想雌蟲那樣渴望雄蟲的信息素,而是另外一種,更深層面的東西
“閣下,你還好嗎”卡萊德斯看著裴喻舟因為羞澀和慌張而單手捂著眼睛的動作,喉結無意識之間上下滑動了兩下,
“閣下,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嗎我可以幫你的。”
“不,不行的卡萊德斯”裴喻舟并不想要在這個時候,特別是在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與卡萊德斯發生一些在他清醒過來之后,一定會想要弄死自己的決定。
所以,面對雌蟲慷慨的幫助時,裴喻舟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不行的,最起碼現在不可以。”
他頓了頓,指尖用力抓緊了下方的床單,想要用大腦控制著蛇尾從卡萊德斯身上移開。
但是不知道是現在的蛇尾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還是他那一片混亂的大腦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并不能夠發出正確的指令。
以至于在他想要控制那差不多快要三米長的蛇尾時,后者不僅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那樣松開卡萊德斯,反而還纏的更近了。
冰涼的鱗片在蛇尾滑動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摩擦著雌蟲上半身的皮膚。
因為鱗片的光滑,這種感覺并不會給卡萊德斯帶來痛苦,反而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閣下”
“卡萊德斯,真的很抱歉,我現在根本就無法控制它,我”
裴喻舟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因為他現在這種無法自控的狀態,更因為他現如今的蛇尾在摩擦之間,不小心觸碰到了某些敏感的物體。
“沒事的閣下,你不用道歉,事實上,我并不覺得現在這種狀態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困擾。”
“閣阿舟,在我面前,你永遠不用感到抱歉
。”
感情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的復雜且雙標。
卡萊德斯想,如果將這個時候的裴喻舟換作另外任何一個雄蟲的話,那他面對這種情況肯定是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對方。
但是,當那個雄蟲是裴喻舟的時候,他就只想要幫助他擺脫這種難受的狀態。
“但是我還沒有好好靜下心來正式地回應你的問題,我現在就是在被本能驅使,說不定我會傷害到你,萬一等下我控制不住怎么辦事情會一團糟的卡萊德斯,我不想那樣對你,更不想以現在這種糟糕的狀態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
裴喻舟的語速難得這么快,他的大腦一片混亂,但是好在說話的思路還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