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此時正處于豪華套房內的兩個蟲,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注意那從衣物之間所傳出來的噪音。
裴喻舟仰躺在大床上,雙眸失神地盯著頭頂上璀璨的水晶吊燈,感受著自己身體上的變化,現如今一片混亂的大腦怎么都想不通,事情是怎么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原本,在裴喻舟的預想中,在兌現完之前的承諾之后,他和卡萊德斯就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兩蟲之間的關系,以及讓卡萊德斯小心洛納德他們。
結果,一個猝不及防出現的金手指抽取程序直接就將他的計劃給完全打亂。
甚至后來還
感受著空氣中愈發濃郁的玫瑰味,裴喻舟崩潰地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自己剛剛和卡萊德斯之間所發生的荒唐事,卻忘了,當視覺受到阻礙時,身體上的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更加敏感。
雄蟲的呼吸聲愈發粗重了起來,而在他上方的卡萊德斯看著自己剛剛完成的杰作,也忍不住晃神了一瞬間。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到這種程度的
原本在裴喻舟的下半身剛剛變成蛇尾的時候,兩蟲之間的氣氛還沒有這么曖昧。
是在后來,因為房間內的溫度過高,也因為空氣中的信息素太濃,導致裴喻舟現在的身體本能地就以為是春天來了。
雄蟲當下就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理智上,他又覺得現在他和卡萊德斯才剛剛互相確認心意,并不太適合就那么急切且倉促地進行下一步。
面對身體與理智的雙重拉扯,裴喻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他想要離卡萊德斯遠一點,至少在這個時候,他要減少雌蟲信息素對自己的影響,然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像上一次做出那種想要讓自己從十樓跳下來的尷尬事。
然而他忘了,他的蛇尾早在無意識之間就自動纏到了卡萊德斯的腰部。
于是,在裴喻舟向后挪動的時候,在蛇尾的帶動之下,原在床邊的卡萊德斯也不受控制地單膝跪在了床上。
他的雙手在自己徹底摔倒在床上之前緊急撐在了身體的兩側。
然后,潮濕的玫瑰味伴隨著雌蟲一瞬間紊亂的呼吸朝著裴喻舟撲面而來,讓他不得不意識到,自己和雌蟲之間的距離,不僅沒有拉遠,反而還更近了。
這蛇尾真的是跟之前的藤蔓是一個德行啊。
裴喻舟生無可戀地想,與此同時,大腦也在飛快轉動著,企圖在雄蟲身體內的那一把火將他的理智完全燒死之前想出最優的解決辦法。
“卡萊德斯”
裴喻舟考慮了一下讓卡萊德斯將自己弄到浴室內用冰水沖洗的計劃。
但是光看蛇尾現在緊緊掛在雌蟲身上的架勢,說不定還沒等他剛和卡萊德斯貼近,就會產生更加可怕的后果。
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讓卡萊德斯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就
在他這個想法產生的同時,那條叛逆的蛇尾不僅沒有從雌蟲的腰部松開,反而還纏繞得更近了。
“對不起卡萊德斯,我”
裴喻舟有些慌張的將手放在了黑色的蛇尾上,似乎是想要用手來掰開自己對卡萊德斯的禁錮。
然而就在這時,雌蟲的手卻輕輕覆蓋到了他的手背上方,
“沒關系,沒關系的阿舟。”
雌蟲略微有一絲沙啞的聲音在裴喻舟的耳邊響起,與此同時,那抹玫瑰味的信息素也跟著離他又進了一些。
只是,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卡萊德斯這一次的湊近,并不是在蛇尾的拉扯之下完成的。
“沒關系的阿舟,我是自愿的,我可以幫你的。”卡萊德斯伸手抓住了雄蟲因為克制而死死攥著床單的手指。
隨后,指尖一個接著一個的透進了雄蟲的指縫之間,直到最后,與之十指相扣。
蟲族本身就是一個熱情大膽的種族,因為那不受控制地精神力,他們定期就要受到雄蟲的安撫。
所以在親密這件事情上,不論是雌蟲還是雄蟲,都看得很開,特別是在對方還是自己十分喜歡的蟲時,那種想要親密的感覺更是自然而然地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