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玫瑰花香再次躁動了起來,就如同那本就暴躁的冰雪氣息,但是奇怪的是,當兩種信息素交融在一起的時候,卻表現得意外和諧。
裴喻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所畫的那些圖畫故事會有一天被用到自己的身上。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但是身體上的感官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確實就是現實。
可能是因為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卡萊德斯只是輕輕親了裴喻舟一下。
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讓他的呼吸紊亂上了不少,甚至連那雙常年冷淡的酒紅色眼眸中都多了幾分迷離。
房間內的氣氛在周圍濃郁的信息素中反而安靜上了不少。
卡萊德斯起身徹底將自己
身上的襯衫脫下,隨后再次俯身下來,將自己的第二個吻,如同漫畫中的塞繆爾所引導的那樣,落到了裴喻舟帶著潮紅的臉頰上。
“卡萊德斯”
裴喻舟又喊了一聲雌蟲的名字,只是相比于之前的推開,這一次,他放在卡萊德斯肩膀上的手指卻是認命一般將蟲往自己的方向拉進了一些。
沒辦法,他已經放棄掙扎了。
或許早在蛇尾不受控制地纏繞到雌蟲腰間的那一刻起,他的身體就已經給出了那個來自他內心深處的答案。
蛇尾確實聽不懂蟲主理智上的指令,但是它卻能夠將蟲主當下最想要的東西給直白地表現出來。
裴喻舟將自己遮擋在眼前的手給拿開了,他的眼尾在身體不斷涌上來的熱浪中微微發紅,連帶著那雙藍灰色的眼眸中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那張帶著明顯牙印的嘴唇在無聲動了兩下之后,只是吐出一句,
卡萊德斯,我想親你。3”
淡淡的,仿佛沒有一絲攻擊性的冰雪氣息在雄蟲話音剛落的時候瞬間涌了上來,混合在空氣中,無法避免地被雌蟲吸入了口中。
卡萊德斯不自覺地舔了下唇瓣,說來也是奇怪,那信息素給蟲的感覺明明是冰冷的,但是在入口的瞬間卻帶著一股令蟲難耐的熱意,從唇瓣一直燒到胸口處,令他身體發熱,同時干渴萬分。
雌蟲的唇瓣重新貼到了裴喻舟的皮膚上,從臉頰到脖頸,再到胸口。
路過那薄薄的一層腹肌,直到最后,停留在了那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身上散落下來的黑色鱗片面前。
卡萊德斯伸手戳弄了一下那鱗片下面的一處,然后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裴喻舟的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我,我先提醒你一句。”
裴喻舟輕咳一聲,目光從左邊掃到右邊,就是沒有落到卡萊德斯身上。
銀發之下,雄蟲的耳朵紅到仿佛泣了血一般,他結結巴巴的,最后還是咬牙開口道
“我現在的身體很特殊,非常特殊。”
但到底是怎么個特殊情況,裴喻舟沒有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過沒關系,因為下一秒,卡萊德斯就明白了裴喻舟口中的“特殊”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睫微垂,卡萊德斯看著那特殊的鱗片,抬頭看了一眼此時慌亂無錯到不知道該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什么上的雄蟲,輕輕勾了勾唇角,隨后,就將自己的唇瓣印在了那滾燙的鱗片上方。
“很抱歉,我可能無法完全照顧到他們。”
卡萊德斯含糊的聲音在裴喻舟的耳邊響起,然后,就讓雄蟲更加崩潰了。
裴喻舟的腰不自覺地向后仰去,在這陌生的體驗之下,忍不住再次伸手遮住了自己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為什么這么奇怪
從指縫之間,裴喻舟很輕松地就能夠看見卡萊德斯是怎么
單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蛇尾的旁邊,另外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腕,隨后,就在那樣的姿勢下,用那抹他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玫瑰信息素將他完全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