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罵臟話,更沒辦法動手。
而雌蟲,面對洛納德的指責,原本是不準備理會的,反正在這個世界結束之后,他們兩個就再也見不到了。
只是想到洛納德今天晚上做出來的所有一意孤行的蠢事,原本準備起身離開的雌蟲又轉身看向洛納德道
“其實在解除綁定之后,我出現在你前往星艦場的車上時,雖然一直在說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但是最后還是沒忍住提醒你使用禁藥的風險很大,最好是不要使用,但是你沒聽。”
“后來,在金毛他們因為任務警報器一起趕過來的時候,我還是在勸你不要使用禁藥,也告訴你了,當時將禁藥退回商城,你是可以拿回至少一半積分的,但是你還是沒有聽,結果禁藥一點作用都沒有,一半的積分也無法追回。”
“但是,即便是這樣,當時的你只要是收手了,即便是已經選擇了在這個世界停留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但還是可以不收任何束縛,并且因為雄蟲的身份舒舒服服得過上一兩百年,只可惜,你還是沒有停下來。”
雌蟲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冷淡地凝視洛納德,
“你想要和那個成功了的攻略者同歸于盡,寧愿暴露自己也要將對方拉下水,但是結果呢”
“主角到現在都沒有理你,對方的任務還是成功的狀態,只有你,不僅一無所有,還需要終身受到監視,每天都要活在被電擊懲罰的恐懼中。”
“你指控我過來只是為了看你笑話,并且還因為對著我產生了無比的憤怒,但是洛納德,是你自己主動成為這個笑話的。”
雌蟲一字一句,直接將洛納德說得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不過,雌蟲這一次并不在教育洛納德,更不是在像以前那樣,試圖將雄蟲引到正確的道路上。
他說這么多,只是為了最后理直,氣也壯地說上一句,
“所以,你沒想錯,我現在,確實是在看你的笑話。”
而且,不只是現在,在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年,他都會待在洛納德身邊,看著他如何在電擊懲罰的恐懼之下,不得不被迫扮演起他之前覺得最弱智的蟲設。
雌蟲還記得,當初洛納德得意洋洋地跟他說,自己選擇這個蟲設雖然弱智,但是誰讓這個世界的雌
蟲就吃這一套呢。
還說什么,等到將主角搞到手之后就一定要放棄這個蟲設。
可惜現在看來,洛納德和這個動不動桃桃涼涼,“天真爛漫”的蟲設至少要綁定上個一百年了。
雌蟲睨了癱軟在沙發上的洛納德一眼,隨后十分官方地扯了扯嘴角道
所以洛納德閣下,您就好好休息吧,之后的瓊斯宴會之旅,我會提前幫您安排好的。”
洛納德沒辦法將雌蟲從自己身邊趕走,因為當初他將雌蟲安排在身邊時,所用的理由就是俗套的英雄救美。
所以,面對自己的恩蟲,“善良”的洛納德怎么會只因為一場口角就將對方從自己身邊趕走呢
不僅如此,即便是他現在恨極了雌蟲,但是為了維持蟲設讓自己免于受到懲罰,在外蟲面前,他還必須裝作一副很喜歡雌蟲的模樣
這對于洛納德來說,簡直不亞于承受電擊的痛苦
但是他能怎么辦呢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和資格。
洛納德死死咬著下唇,看著雌蟲離開的冷淡背影,想到對方剛剛說的話以及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蟲生,終于在這一刻產生了悔意。
只可惜,世界上到底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而他,也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洛納德徹底癱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沒有力氣,也不敢再有力氣折騰上些什么。
而另外一邊,在一直沒有聲響的光腦背后,裴喻舟和卡萊德斯也在為之后的瓊斯家族做著準備。
因為裴喻舟參加瓊斯家族宴會的這個決定并不只是為了卡萊德斯而臨時起意得來的,而是在他趕來超等星之前,就和雷伊約定好的。
當時,面對裴喻舟在商品利潤上的讓步,雷伊并沒有接受,他只是另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那就是邀請塞繆爾-貝羅特閣下參加幾天后的家族宴會。
“他只提了這一個要求嗎”卡萊德斯問道。
裴喻舟聞言搖了搖頭,“還有一個,他希望在塞繆爾-貝羅特進行身份認證之后,能夠第一個接受他的約會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