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于是,在短暫地停頓之后,他只能夠誠實地回答,
“閣下,我在想的是,我們接下來會干些什么。”
“是嗎”
透過眼前的玻璃,雌蟲模糊地看到雄蟲在聽到他的話之后,輕輕挑了一下眉尾,
“那你覺得我們會做什么”
雄蟲此時好像是專門來考驗觀眾們的耐心的,在他們因為九點半的那則預告而焦急不已的時候,并沒有急著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而是很有閑心地開始詢問觀眾們的意見。
雄蟲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微涼的指尖緩慢落在雌蟲肩膀上的同時,嘴巴中也在慢條斯理地吐出折磨對方精神的問話,
“來說說看,你想我們接下來做些什么呢”
他的指尖從觀眾的肩膀處開始,一下接著一下點在他們的后背上。
好似是將他們的后背當成了畫布,隨意用指尖在上面點上各種各樣的顏色,又好像是當成了鋼琴,在上面隨意按下出一兩串說不出滋味的音符。
這種時不時被觸及的感覺很容易讓蟲分心,但問題是現在的雌蟲還需要集中精神去回答雄蟲剛才的問題。
然后,這種身體與精神上的不同折磨就很容易讓觀眾的身體,在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變得更加敏感。
“嗯就是嗯”雌蟲含糊開口,無意識之間,他的指尖就在玻璃上按壓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圓盤。
他想要努
力忽略雄蟲的手指,將注意力集中在回答問題上面。
但令蟲崩潰的是,他們越想要這樣,就越覺得那后背上的微涼觸感更加明顯,甚至連周圍的薔薇花香都在他們思考的時候變得更加濃郁了。
觀眾忍不住蹙了蹙眉,在信息素下逐漸變得混亂的大腦根本就給不出什么完整的答案。
不過沒關系,因為雄蟲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本來也沒有想要得到什么準確的答案。
他只是,只是
“唔”原本含糊地音節突然變成了一道急促的悶哼聲。
與此同時,陣陣酥麻的感覺也從雌蟲身上,那被雄蟲觸碰到的地方開始朝著周圍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就讓觀眾原本繃緊的腰塌陷了下來,手上也跟著失去了力氣。
不過,就在觀眾馬上要跌倒在飄窗上的時候,在他身后,雄蟲直接一把攬在了他的腰間。
然后,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兩個蟲的位置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調換。
只不過和剛才背對著雄蟲的觀眾不同,此時的米洛爾是面對著他們坐在飄窗上的。
兩個蟲,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然后,因為姿勢的高低差,雄蟲在向前平視的時候,視線很容易地就落到了剛剛被自己觸碰過的地方。
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被別蟲觸碰過的關系,只是在輕輕地之下,那處的顏色就比剛開始的時候加深了不少。
雄蟲靜靜地看著那一處,并沒有再做出什么讓觀眾猝不及防的動作。
但奇怪的是,越是在這種情況下,雌蟲的呼吸聲不僅沒有在酥麻感褪去的時候恢復平靜,反而還更加粗重了起來。
那道輕淺的目光,明明沒有一點溫度,更沒有一絲重量,但是在落到雌蟲身上的時候,卻仿佛是一只滾燙的大手,在米洛爾的注視之下,在雌蟲的期待之中,重重地覆蓋到了那剛剛被雄蟲觸碰到的地方。
“疼嗎”
在雌蟲的身子徹底軟下來之前,米洛爾突然抬眸看向他。
“不疼。”在短暫的迷茫之后,雌蟲喘著粗氣回道。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