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揚“張丘墨”
“嗯。”
李信揚“要不去看看”
楚究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去你去。”
李信揚做了個封嘴巴的動作。
楚家事業越做越大,但是人丁不旺,周玉荷年輕時雖然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但退休五年后和普通的媽媽一樣,想抱孫子都想瘋了。
自從楚究三十歲之后,周玉荷最熱衷給他相親,一來是因為楚家人丁不旺,二來周玉荷看不得自己兒子惦記那個左星河。
在周玉荷眼里,那個左星河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拉個大提琴,還拉出優越感來了,說楚究生來就要在商場上沉浮,凡事用金錢衡量,庸俗又市儈,和他這個大藝術家不合適。
要不是楚究,他你能擁有那把好幾十萬的大提琴。
李信揚不禁想,如果周玉荷知道現在就有個現成的孫子,會不會有可能讓人把孩子生下來
李信揚細思極恐,這郁南的城府極深,心思細膩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如果郁南遇到了周玉荷
李信揚“老大,千萬不能讓老董事長知道這件事。”
楚究嗤了聲“他哪有那本事。”
李信揚也覺得自己多慮了。
周玉荷退休多年,深居簡出,除了給楚究相親,誰都不見,郁南哪能輕易見她。
李信揚“我們回家”
楚究“去公司。”
李信揚“”
得,工作狂。
不過這次一向潔身自好意志力堅定的楚究破了戒,終于是把那個忘恩負義的左星河給忘記了嗎。
李信揚忽然有一絲絲同情自己的老板,為什么遇到的男人都不怎么樣,這么多年還沒遇到個真心待他的人。
而張鵬的診所里,楚究走了,郁南還站在原地舉著支票。
張鵬連忙過來安慰他“郁南,別難過,不舉了不舉了。”
郁南嘴角抽了抽“我手有點抽筋,你幫我揉一下。”
“哦哦,好。”
張鵬連忙揉了揉他的手,郁南才皺了下眉,松了松筋骨。
郁南“怎么說話呢,什么不舉不舉的,誰不舉了。”
張鵬“是是是,你舉。”
郁南苦著一張臉繼續演“我只是難過到抽筋了。”
張鵬“這我可不信你,我給你做過孕前檢查,你缺鈣,現在懷孕,更缺。”
缺鈣這是什么身子骨,得練練了。
郁南揉了下胳膊,“這缺鈣和難過也不沖突啊。”
張鵬“說不過你。”
郁南拿著支票坐了回去,張鵬看了眼門外,問了嘴小護士,“人確定走了”
小護士往門外一看“走了,賓利車不在了。”
張鵬狠狠松了口氣,開始罵人“氣死我了,他這人怎么這樣,怎么能用金錢考驗我們的友情,搞殺人誅心挑撥離間這一套,衣冠楚楚的,心真黑,郁南你說是不是。”
郁南靠在椅子上不說話。
張鵬“郁南你別擔心,我張鵬不是那種出賣兄弟的人。”
張鵬義憤填膺,郁南則一語不發。
張鵬走到營業執照前面看了看,還用手擦了下上面的灰塵,默默嘆了口氣。
楚究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在商界穩住了腳跟,有屬于自己的地位和圈子。
這回馬槍殺的人猝不及防,明目張膽用萬惡的資本挑撥離間,順道利用朋友的事業威脅他一番,威逼利誘全用上了,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強。
郁南并不笨,在楚氏集團秘書辦上班這一個星期,他能感覺到老板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這樣的人,對自己的黑歷史定是0容忍,雖殺伐果斷不近人情,但事情做得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