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滿腔的喜悅還是要宣泄的,郁南只好沖到天臺轉悠。
事情只要有進展,就會有轉機,有了轉機就有了希望,有了希望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郁南走到另一邊,才發現這里還有個很大的遮陽傘,遮陽傘下有幾把藤椅和一個玻璃茶幾。
失策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多走兩步來到這兒打,能坐著還用不著冒著風雪。
郁南走過去坐下來,聞到一絲煙草味,地上還有些沒清理干凈的煙灰。
煙味還若有似無,估計抽煙的人剛走不久。
郁南心里咯噔一聲,楚究該不會剛才就在這里抽煙吧
他剛才好像說了要去干老板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他不可能這么點背,在這里抽煙的人肯定不是楚究。
要是楚究聽到他剛才要干老板,就他這個小心眼,是絕對不會帶他去藍圖基金會的晚宴的。
藍圖基金會的晚宴設在慶隆飯店,也就是張丘墨上次舉行生日宴會的酒店,晚上七點半開始。
下了班,郁南沒
著急走,等著時間再過一會兒直接打車到酒店。
這種宴會應該是要穿正裝的,而秘書辦都統一穿正裝,況且楚氏的西裝也挺體面的,穿出去不丟人。
辦公室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郁南一個人,他便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玩游戲。
周五了,公司人肯定全都走了,他在這里玩一會兒游戲薅一下資本家的羊毛。
資本家薅的可是民脂民膏,他只薅羊毛,并不過分。
上次和王子玩過這款游戲之后,就再也沒玩過了,再打開時,那光榮的榜一已經不是他了,而王子通過游戲給他發了不少的私信。
郁南,我這里榜一不是你啦干他們啊
郁南,我也掉排名啦
郁南樂了,王子還挺有邊界感,游戲的事只在游戲里說。
郁南回好,干他們。
剛想發出去,想想還是換個詞,干他這個詞不能隨便用了,一是教壞了王子,二是已經被楚究聽到過一次,保不準那天會害了自己,萬一哪天楚究真讓他表演胸口碎大石那還如何是好。
郁南好,上分。
郁南活動了下手腕和脖子,挺直腰桿,聚精會神玩游戲,不知過了終于上到了榜一。
王子激動地給他發了好幾條語音。
“綠藍你太猛了你超棒”
“你是神嗎”
“抱你轉圈圈哈哈哈,愛你喲比心。”
郁南笑了下,得意洋洋給他回“一般般啦。”
郁南放下手機,剛想松口氣,卻嚇到手機掉到了地上,氣沒松得了,堵在了心口,心臟似乎都驟停了。
挺直的腰桿子往后一倒,整個人摔進了椅子里,帶著萬向輪的椅子像帶了特效一般,往后移動了小半米。
郁南就這樣四仰八叉地攤在椅子上,忘了控制表情,嘴歪眼斜目光渙散地看著楚究。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幾秒鐘,楚究彎下腰撿起他的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見鬼了嗎”
郁南呼了一口氣,“你知道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楚究冷淡道“也不至于嚇出半米遠。”
看眼前的人把他都嚇懵了還毫無愧色,郁南真有點惱,想懟人但又理虧,摸魚混加班費被老板逮個正著這種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郁南皮笑肉不笑“那必定是你氣場炸裂,把我炸飛的。”
楚究“過獎,都沒炸醒你。”
郁南“你謙虛。”
楚究指著門外,一副怪我咯的表情,“我在門口敲了幾次門。”
“那你走路不出聲”
楚究呵笑了聲,“敲門聲都聽不見,走路聲音能聽得見”
郁南心想,鬼知道你有沒有敲門。
郁南站起來,整理了下剛才被嚇飛的狼狽,恢復成一個合格的打工人,“你才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