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就是資本家,連停車場都不委屈自己。
楚究解鎖他那輛低調奢華的賓利車,楚究上了車,郁南還在四處張望。
楚究合上車門“上來。”
郁南“要不我來開吧。”
“你駕照呢”
“有,在家。”
楚究“東張西望什么,上來。”
“沒東張西望什么,沒來過,隨便看看。”
“沒來過”楚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嗤了聲,“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一般貴人多忘事是個褒義的俗語,但從楚究嘴里說出來,郁南沒聽到一絲褒義,倒是嘲諷滿滿。
郁南沒去深究他這話什么意思,繞到后座,手搭在門把手上,剛想拉開又覺得不合適,畢竟他要干到年底,不能再戲弄老板了。
于是他繞到副駕,又覺得坐副駕太過親密。
楚究似乎耐心用盡“沒挑到喜歡的位置還是需要抱你起來轉圈圈好好挑挑”
郁南是相當佩服楚究的陰陽怪氣。
但今晚他是有求于人,不方便抬杠,他毫不猶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再扣上安全帶,理了下頭發,“好了,走吧,謝謝老板。”
上了車之后郁南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太過聽話了,楚究讓他跟著來他就跟著,讓他上車他就上車,現在要去哪里呢離晚宴開始還有好久時間呢。
車子啟動,繞過一根柱子,楚究冷不丁開口“記得這個柱子嗎”
郁南看著這根普普通通的柱子陷入了沉思,搞不清楚高深莫測的老板是不是話里有話,也不明白他到底該不該記得這根柱子。
但看楚究這幅神態,大概率是憋了什么壞招。
但沒等他回答,楚究又開口了,順便跟他解釋了一下剛才那句“貴人多忘事”是什么意思。
車子過了減速帶,車廂顛簸了一下,可楚究的聲線卻很平穩。
“你曾經拿著玫瑰花躲在這根柱子后面堵我。”
“”
“說要給我生兒子。”
郁南搞不懂,怎么會有這種人,把這種事說得跟吃飯睡覺一樣稀疏平常。
若不是為了去見藍圖基金會的負責人,若不是為了年終獎,郁南一定干他,讓他知道即使再有錢嘴賤有時候也會挨打。
郁南在心里佩服自己的忍辱負重。
郁南手搭在腹部上,嘆了口氣,慢悠悠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楚究側眸看了他一眼。
郁南“我也算是言出必行了。”
車子沒過減速帶,但卻抖了一下。
郁南變本加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兒子。”
楚究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郁南挑眉看向他“你該不會重男輕女吧”
楚究忽然笑了下,“沒重男輕女,那你生嗎”
郁南下意識想說生個屁,但想到楚究之前逼他打胎的態度,又莫名想跟他抬杠,“生。”
楚究頓了頓,心想,騙子。
在天臺上還說要打掉呢。
楚究“為什么生”
郁南胡說八道“當時拿花堵你,不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
楚究被他口不對心樣子弄得心煩氣躁,也鉆進了牛角尖去在意他一開始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純,忍不住出言嘲諷“所以當時你覺得生了孩子,就能跟我在一起”
郁南笑了下,心想即使真的生下孩子,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郁南摸著肚子感慨“這可是我的寶寶啊,親爹不疼,親爸再不愛,那該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