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頓了頓,吃了啞巴虧一般,背過身去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把楚究當成空氣。
楚究也有當空氣的覺悟,安安靜靜在站著,若不是他存在感太強烈,郁南都以為他走了。
半晌后,郁南收拾好東西,整理了下情緒,轉過身面對楚究。
楚究冷不丁開口“還有。”
郁南職業微笑“怎么了老板”
楚究“其實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有沒有懷孕,我都不想讓你睡別人。”
郁南笑容一僵,抿了下唇,下意識小聲解釋,“我也沒想過睡別人。”
郁南一大早就高強度輸出,腦子里已經空了,而后后腦勺莫名其妙挨了一棒,更加暈暈乎乎,加上被楚究帶進了溝里,現在整個腦子接近罷工。
直到看到楚究彎起的嘴角,才覺得自己不僅掉進了楚究這個大溝里,還翻了船。
都怪楚究總愛冷不丁。
他木著一張臉,僵硬地往外走,連收拾好的藥袋子都忘了拿。
郁南挨了一棒,腦袋暈暈乎乎的,回到家門口時碰到了房東。
房東“小伙子,坐賓利車回來的”
郁南回過神“哦,我們老板的車,順路。”
“房子找到了沒啊租不到沒關系,續租我的,我再給你降50塊錢,2850一個月,怎么樣”
郁南笑了下“謝謝哥,找好了,我周末搬家。”
房東笑容全無,冷著臉道,“合同是到星期六,星期六之前搬。”
郁南“好勒。”
郁南找的新公寓離這里不遠,是成濟大學教師公寓,房子有些年頭了,但小區干凈整潔,租金也比這里少了一半。
雖是皮外傷,但傷在后腦勺,再加上孕吐實在嚴重,郁南整個人精疲力盡,剛趴到床上休息一會兒,手機就叮地響起來了。
大多都是旁敲側擊八卦他跟周亞蘭的關系的,郁南沒打算回復,看到了通訊列表里的好友申請。
楚究申請加他為好友,驗證信息十分陰陽怪氣。
郁總乃曠世奇才,需要本人學古人三顧茅廬
所以他再次刪除老板好友之后又再次被老板抓包,還用典故來內涵他。
郁南同意了,同時也回了消息。
不是曠世奇才,是廟小容不下大佛。
驗證信息剛發過去,楚究立刻給他發了微信,這反饋速度,跟一直盯著手機等著他同意似的。
容不下什么大。
郁南被他這幾個字弄得莫名其妙,發了個問號過去。
楚究把他回復的驗證信息拉了下來。
他明明寫的是廟小容不下大佛,佛字呢哪兒去了
不出郁南所料,楚大董事長的名言又再一次冒了出來。
楚究郁秘書,你一天到晚都在回想什么。
楚究不說還好,一說他腦子里的黃色廢料情不自禁跑出來。
好像那天晚上,他疼的時候確實說了楚究太大了容不下,讓他輕點
這些細節他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可楚究似乎每一分每一秒發生了什么事都記得,然后還有意無意地挖出死去的記憶攻擊他。
再加上方才他在醫院自己的解釋,郁南更尷尬了。
他不理會,退出微信,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只有忙碌,才能忘記尷尬。
他整理衣柜的時候看到那套有價無市的天價西裝,他轉過去的錢楚究沒有收,退回來了。
他沒把西裝收起來,光棍節的時候還要去赴周玉荷的約,穿這身去應該合適,收起來會皺的吧。
回想起來,他答應赴約太草率,越想越覺得是楚究精準挖坑,他精準掉進去了。
不過去赴約也好,讓周玉荷把這個人情還了也舒坦,不然總是惦記著,他跟楚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總是被她惦記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收拾,一下午就過去了,郁南精疲力盡,四仰八叉往床上倒。
但他忘記了自己后腦勺開了瓢,腦袋一著床傷口立即痛得他眼冒金星,差點都看到了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