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荷又說一遍“郁南,我敬你。”
郁南回過神,連忙拿過周玉荷的酒杯,拿起了空酒杯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您保重身體,還是喝這個吧。”
周玉荷接過,跟他碰了個杯,還沒來得及喝下去,楚先賢又開口了,“嫂子確實要保重身體,楚究都還沒有成家,您都還沒抱上孫子呢。”
剛才被楚究將了一軍的楚太太也出來嗆人“也是,楚究比楚城還要大兩歲呢,過完這個生日就三十二周歲了,開始33歲了,是要抓緊。”
楚先賢“嫂子,要不你就同意左星河進楚家門算了,楚究一往情深隨他爸,你總歸不能像爸當年反對你跟大哥一樣反對楚究和左星河啊。”
提到左星河,郁南挑了下眉,下意識看向楚究,楚究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完全沒有對左星河一往情深的感覺。
周玉荷被他氣得臉色發白,她不是出身豪門,楚家當時反對他倆在一起,可她老公硬是要娶她進門,她生完楚究之后就大出血,不得不摘掉子宮,她不能生育之后楚家人慫恿她老公跟她離婚再娶,但她老公死活不愿意。
楚先賢說起左星河,無非是說她過河拆橋。
楚究和左星河一起長大,楚究小時候經常去左星河家里玩,大家都以為兩人將來會是
一對,可周玉荷卻死活不同意,理由就是兩人不合適。
其實左星河和楚究再適合不過了,左星河出生書香門第,祖輩從商,父母是高校教授,算是門當戶對,而左星河是大提琴家,楚究是商業翹楚,一個是浪漫的藝術家,一個是理智的商界天才,十分互補,琴瑟和鳴。
但周玉荷一口咬定不合適。
周玉荷不喜歡左星河,無非自私二字,左星河特別善用身邊的人最大限度地利己,也善用無辜和撒嬌逃避責任,把身邊的人都當成墊腳石,若遇到更好的,他便會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這樣的人沒什么錯,但不適合楚究。
她這個兒子,像他爸,一旦動心,就會用情至深,左星河不值得付諸深情。
周玉荷臉冷下來,“我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操心了,今天我有客人在,你們一定要這么鬧”
唯一的客人郁南有點無語,但并不尷尬,他舊瓜剛吃完,楚究立刻給他添新瓜,還悄聲對他說這種更甜。
楚先賢則像一條瘋了的狗似的,就是誠心來攪局的,“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啊,楚究不趁著年輕結婚生子,萬一跟他爸一樣中年有什么不測,整個楚氏不就又落到了外人的手里外人再養出個白眼狼,把我們老楚家的人全趕出楚氏,那才完蛋。”
郁南吃瓜的動作停了下,看向楚究,理了理,外人應該說的是周玉荷,白眼狼說的是楚究,老楚家人應該指的是前陣子被楚究下掉的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
楚究湊進他的耳邊低聲問“瓜不好吃”
郁南也很小聲問“他剛才是在咒你中年不測”
楚究點了點頭,“好像是,我爸走的時候36歲,算起來我也沒幾年了。”
郁南“那你不罵他”
楚究輕輕搖頭“罵不過。”
郁南心想懟人這事兒他特別在行,“我想幫你,但我到你家里來吵架,好像不禮貌。”
楚究“那就讓他咒我唄,沒關系。”
郁南“罷了,我本來也沒什么素質,但你會給我績效打a嗎”
“給。”
“算了,不用了,就算小哥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郁南吃完最后一口瓜,抬起頭準備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