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離譜,郁南覺得他和楚究現在真的去結婚,也不算太離譜。
郁南“不要肖想我了,沒結果,我有慧根,以后是要出家的。”
楚究“”
冷靜下來,郁南也不氣了,只剩下些許懊惱和疑惑。
懊惱的是楚究根本不用湊上來幫他擋酒瓶子,疑惑的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楚究突然開口“關于今晚的事,你沒什么要問的嗎”
郁南噎住,不知道從何問起,心想當老板的多多少少是學過讀心術的。
他有很多疑問,依楚究的能力和行事風格,不可能拿這些人沒辦法,為什么會任由他們這么囂張呢。
周玉荷也曾是個事業型女強人,怎么會對這些人這么縱容呢。
楚氏很強大,也很龐大,但蛀蟲太多了,遲早有一天也會坍塌。
郁南“為什么。”
楚究“我父母感情很好,他們排除萬難,才能在一起。”
郁南“聽說了,伉儷情深,情比金堅。”
楚究笑了下,“你懂得還挺多。”
郁南“以為我在秘書辦這兩個月白干呢,公司的創立發展史不得了解一下。”
楚究“兩個月你不是在公司一年多了嗎”
楚究反復琢磨,兩個月前,正好是他倆發生關系的時間。
郁南怔了怔,很快恢復常態,眨著大眼睛表現出強烈的求知欲“情比金堅伉儷情深然后呢老板”
楚究當然看出了他強行掩飾。
“我父親的遺言是,管好楚氏,管好楚家,管好孩子,我父親是她的執念,她這么多年,估計就是靠這個執念活著了,只要楚家能維持基本的和平,她對他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丹楓宮以前住著幾家人,我父親喜歡一大家子熱熱鬧鬧,他們后來陸續搬走了,她還守在那里。”
楚究說得很平靜,像在說別人的故事,若不細看,并看不出他眼底的自嘲。
郁南了然,所有疑惑豁然開朗。
原來丹楓宮之前住著這么多奇葩,怪不得說是牢籠。
周玉荷的軟肋是亡夫,楚究的軟肋是周玉荷。
感情是很難解釋的東西,而老一輩人比較守舊,再精明的人都不太愿意撕破臉,是怕別人看了笑話,圖個家和萬事興,不是旁人一兩句話說得清的。
郁南“所以今天你讓我幫你把這些事說出來,在周阿姨面前。”
楚究默了默,承認“是。”
撕破了這虛偽的表面和平,楚究就無法回頭了。
郁南沉了口氣,認真地看著楚究的眼睛,“我不懂管理,但現在公司一定是到了不得不動的地步,所以你才會這么做,如果你爸看到你受傷,會第一個沖上去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頓,才不會管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他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所以去做你該做的事就好,你試著好好跟周阿姨溝
通,她會理解你的。
楚究輕笑一聲,突然就釋然了,“郁總說的對,可形勢很復雜,不止楚先賢,郁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
郁南也笑了,“醒醒,你才是老板。”
楚究輕松地吐出一口氣,他辦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會輕易露短,這些事他對李信揚都不能輕易說出口,但卻能輕松向郁南袒露,甚至沒有壓力,不會害怕背叛。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也像周玉荷一樣,無條件地信任郁南。
“那三千五百萬,不是我的私房錢。”
“那是什么拆東墻補西墻啊”
楚究笑得愜意,“是楚城和楚平的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