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這我真不懂。”
楚究“那你現在懂了。”
郁南點了點頭,接而又搖了搖頭,一副不可能的表情,“那你對他什么感覺”
郁南一問就后悔了,他好像管得有點寬了。
楚究“一開始是親情,后來是普通朋友。”
這回郁南是真懂了,沒有人比他更懂得,人類對親情的向往。
特別是像他這樣孤獨長大野蠻生長的人,在街上看到孩子和大人手拉手,都能羨慕好幾天,如果兩人一起吃棉花糖,那能羨慕個把月,再如果見到小孩子騎在父親肩上,把父親的頭發搗成了雞窩,父親依然面帶微笑不責不罵,那就能夠回味好一陣子了。
楚究示弱“但我真潔身自好,只有過郁總一個男人。”
郁南“”
楚究捏著他的指尖,“所以不要去摸別人,行不行啊郁總。”
郁南一向吃軟不吃硬,只要有人服軟,他也就能立刻收起爪牙。
此時他分辨不出楚究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無論真假,誰都想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楚究說得太真誠,此時他心跳停了下,接而又緊鑼密鼓地補上了剛才停的那一下。
離譜的心率震得那顆死寂了許久的心臟輕輕跟著抖。
似陳舊銹損的鐵門不知何時被人拔了栓,稍稍一震,門就悄悄拉開了一條細細的縫,抖掉一層灰的同時,也溜進了幾縷光。
他不應該來賺這五倍的加班費,他這個工打得似乎有點越界了。
還好楚究沒讓他越界太久,最后一天的藥水他要求帶回去讓家庭醫生輸液,正好郁南要去機場送張鵬和玉玉出國。
醫院和醫生都聯系好了,玉玉一過去就很快能做手術。
點滴打完,醫生過來幫楚究換藥時,囑咐他“你帶回家打可要真打,不能扔垃圾桶。”
楚究“嗯。”
醫生冷笑一聲,轉過頭對郁南說“你要看著他點,這小子有過前科,從小就愛扔藥。”
郁南“”他還有這愛好呢。
醫生走了,郁南直接下了猛藥“這藥不打會顱內感染,死亡倒是小事,萬一癱瘓了就非常不體面,你能想象年紀輕輕但不能自理的畫面嗎。”
楚究“”很會拿捏人。
楚究把藥水帶回南溪湖大平層,隔日本想扔進垃圾桶,又想起郁南簡單但是十分有分量的假設,只好帶著藥水回到丹楓宮找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已經在家里等候他,見楚究老老實實打藥水,便笑話他,“這么點傷,也要掛水了”
楚究輕松一笑,“沒辦法,聽說會顱
內感染,年紀輕輕就不能自理。”
“是有這個風險,但也沒這么夸張。”
手機叮地一聲,郁南發過來一段小視頻,光標題就蠻驚悚。
#一男子擠痘痘發言引發顱內感染不幸身亡
二個鋼镚你看,擠痘痘都可能顱內感染。
楚究勾了勾嘴角,拍了張扎著針的手背照片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