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你要最好,我給你打一輩子工。”
郁南揉了揉太陽穴,笑而不語。
訂婚宴很圓滿,只有郁南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他好像入了一個局,他似乎一直被楚究牽著走。
算起來,楚究比他聰明許多,若在下圍棋,他只能一心一意地走好這一步,最多能看到兩步之后的局,而楚究至少可以看到二十步之后。
等他回過神,他已經在楚究的局里,就像今晚,他已經和楚究發生了千絲萬縷繞不開的關系,懵懵懂懂地,他似乎已經一腳踏進了楚究的世界里。
如果走進了楚究的世界,但前路對他來說,不是那么好走。
郁南一直不說話,楚究送他到樓下時,已經是傍晚,楚究問“怎么了不舒服”
郁南“沒有,就是有點累。”
楚究“是唱得太賣力了嗎”
郁南不知道從何說起,笑了下“不是,就是覺得我先回去了。”
“覺得什么”
郁南不想聊這個話題,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楚究“等等。”
郁南“什么”
楚究這個兜里掏掏,那個兜里掏掏,東拼西湊的,湊出了一大捧巧克力。
花花綠綠的包裝,但都是心形,一顆顆安靜地躺在楚究的掌心。
楚究捧到他面前,“剛才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我挑的,給你。”
郁南盯著楚究手掌心的巧克力,想象某些人在甜品臺順巧克力的畫面,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郁南笑道“這么大個老板,順人家訂婚宴的巧克力啊。”
楚究理直氣壯“你不是愛吃嗎。”
郁南吸了一口氣,抬眼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和左星河有婚約”
楚究很敏銳“你剛才去洗手間碰上我爺爺”
郁南怔了下,不否認。
楚究搖了搖頭“沒有婚約,是他單方面想讓我和左星河結婚,他還對你說什么了有沒有拿門當戶對那一套來擠兌你”
郁南沒有直接回復他的話,而是無厘頭打趣“他還說他很喜歡左星河,我誤以為你倆祖孫二人是情敵呢。”
楚究呵了聲,“你啊,巧克力,拿著。”
郁
南垂著眼眸看著他掌心的巧克力,郁南沒接過,楚究嘖了聲,扯了他的大衣口袋,全都放了進去。
郁南下了車,大衣口袋里沉甸甸的一兜巧克力,隨著他的腳步,力道不大,有一下沒一下地拽著他的衣擺。
郁南忽然想起慈善晚宴那天晚上,楚究將自己拽到他身邊的樣子。
他從沒認真想過他和楚究之間的關系,但似乎朝著一個不受控制的方向狂奔。
而這個方向,對他來說布滿荊棘。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他原本只打算干到年底,拿著年終獎就走人的。
*
自從郁南放棄打胎的想法之后,孕吐居然沒有了,身強體壯得像一個正常的男人。
周玉荷私下聯系他很多次,希望他能夠辭了工作搬到丹楓宮里好好養胎。
郁南以是個男人就要好好工作為由拒絕了,但也沒讓老太太憂心,答應她會以身體為重,如果不舒服就會暫停工作。
周玉荷也沒再強求,絕對尊重郁南的選擇,但轉過頭就數落自己的兒子。
口口聲聲說要和郁南結婚,結果人家連門都不愿意進。
周玉荷看著他提著一袋子的可可果便問“你買這么多可可果做什么”
楚究“做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