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家住4樓,而且沒有電梯,加上車子不好打,玉玉現在已經趴在楚究的肩上睡著了,讓玉玉再等下去,身體吃不消,郁南一口拒絕了“不行。”
但把楚究扔下貌似也不太好。
車子小,司機人也小,瘦小黝黑的男人探出腦袋催促“老板們,走不走啊。”
郁南轉過頭問楚究“要不你跟我們走,先送他們回去”
楚究抱著玉玉,艱難地鉆進了狹小的車里。
張鵬把行李放進了后備箱坐進副駕,郁南也坐進了后座,小小的車廂里一下子擠進了三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車里差點被擠成了真空,車子都快要側翻了。
最忐忑的是張鵬,自己的女兒枕在這么大個集團的董事長肩上流哈喇子,郁南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這么大個集團的董事長擠在這么個網約車里,也是難為他了。
一路上無話,還好路況不堵,半個多小時就到張鵬家。
張鵬的行李有兩個大行李箱和兩個小行李包,郁南想幫著張鵬把其中一個行李箱抬上樓,身上還扛著玉玉的楚究一手拿過他手中的行李箱。
郁南小聲說“我可以。”
楚究沒吭聲,一手抱著玉玉,一手拎著行李箱,跟著張鵬順著狹窄昏暗的樓梯往上走,他步伐沉穩,和平時無差。
郁南在身后跟著,小聲提醒“那你小心點。”
郁南話音剛落,負重前行的人四平八穩,倒是他咣當一聲撞到了樓梯扶手,痛得他眼眶發酸。
楚究停下腳步,回過頭,十分無語地看著他。
張鵬“你每次到這里必撞,小心點。”
郁南揉了揉被裝的側腰,“不怪我,這里凸出一截,沒事,上去吧。”
終于安頓好了玉玉,張鵬拿下玉玉抱著的向日葵盆栽還給楚究,還朝楚究深深鞠了一躬,“楚先生,謝謝,謝謝他幫忙聯系藍圖基金會,也謝謝他今天抱了玉玉一整個晚上。”
楚究看著張鵬手里的向日葵盆栽,轉過頭看郁南,“再給我鉤個大的”
郁南愣了下,笑著對張鵬說“留給玉玉吧,我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司機還在等我們。”
張鵬要送他們下樓,郁南說“不用,等下玉玉醒了見不著人,我們下去了。”
下樓的時候,郁南喜歡搭著扶手往下走,楚究把他擠到了
墻邊。
郁南很不滿“你擠我干嘛”
楚究側過頭撇了他一眼,四肢不勤就老老實實走里面。
郁南意識到楚究在說他剛才撞到扶手的事,“都說了不怪我,是那里凸出來啊。”
楚究慢條斯理道“嗯,不怪你,廚房怪臺面太窄,樓梯怪扶手凸起。”
郁南“本來就是。”
郁南覺得今晚的楚究很柔軟,越是了解越是發現,他表面很冰冷,但很細心體貼,無論什么樣的場景,都能妥善解決,從不為難別人。
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郁南“基金會的事,謝謝你幫忙。”
楚究瞟了他一眼“怎么謝”
郁南笑了下“這可難倒我了,楚董事長日進斗金,什么都不缺,還真不知道怎么謝呢。”
楚究似笑非笑道“缺個老婆。”
“”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
夜里車不好打,小oo車還在原地等著,郁南和楚究同時坐上了后座。
司機“去哪兒”
郁南問楚究“先送你回去”
楚究也不客氣,報了地址“南溪湖世璽公館。”
司機一聽,哇了好幾聲,“你們住那里哦住那里的老板人均賓利,怎么會打車呢”
郁南看了楚究一眼,想到了個十分恰當的形容“體驗生活。”
說到體驗生活,司機也不甘下風,“其實我開網約車也是體驗生活來的嘛,家里房子拆遷也好幾套,兒子也買了別墅,叫我不要干了,但人哪里閑得住,前段時間我兒子剛換了保時捷,讓我開他換下來的寶馬,我這個車開習慣了,好開,開他那個寶馬不習慣,畢竟要對乘客負責嘛,開習慣的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