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嗤了聲,特別理直氣壯地指責他“這話怎么這么耳熟昨天您是不是也說過類似的結果呢。”
楚究“結果就是你求饒。”
“”要點臉不行嗎。
楚究抬了下眉,把早飯擺好,還拉開椅子不著痕跡地回避話題,“過來吃。”
郁南不是很想跟他同桌吃飯,“你先吃吧,我不是很餓。”
楚究“需要我幫忙喂”
郁南是萬萬不敢讓楚究幫忙的,只好老老實實去吃早飯,劇烈運動消耗太大,而早飯清淡可口,郁南胃口大開,吃了很多。
也難怪楚究挑食,廚藝好的人有誰不挑嘴呢。
郁南吃完也沒打算客氣幫他收拾,楚究默不作聲洗碗,他就癱在沙發上放空自己,飯飽容易困,加上他根本沒睡飽,而這沙發真舒服,似乎躺在人民幣上,躺著躺著昏昏欲睡。
郁南決定就地睡個回籠覺。
這回籠覺睡得不是很好,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夢到肚子里塞了兩塊大石頭,跑都跑不起來,他想拿掉,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拿掉就會死。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他,他睜開眼睛,看到楚究皺著眉頭在喊他,“郁南郁南”
郁南醒過來,意識逐漸恢復,肚子鈍痛。
楚究“你怎么了”
郁南臉色蒼白,手往肚子里探“我好像肚子疼。“
楚究愣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很疼”
“嗯,有點疼。”
楚究短暫錯愕之后,很快就反應過來,拿了件過膝的羽絨服套在他身上,然后就把人抱在懷里,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就沖下樓。
郁南“我可以自己走的。”
楚究下顎緊繃“很快,再忍忍。”
楚究很緊張,眉頭都皺著,郁南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表情,當病人推進手術室前,病人的家屬就是這個表情。
著急,自責,不知所措。
郁南曾經想過,未來某一天他如果也要進手術室的話,如果也有那樣擔憂他的人那該多好,被關懷被疼愛真的是人生中的奢侈品。
郁南其實沒那么疼,但又忍不住貪戀,他不得不承認,楚究表面看著冷冰冰的一個人,懷抱卻很寬厚溫暖。
郁南索性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暫時什么都不想了。
矯情一點,脆弱一些,又不犯法。
楚究小心翼翼地將他放進后座,“你再忍忍。”
說著一腳油門開走了。
賓利車一直開到醫院,開了半個小時,剛下車醫生的擔架已經到了地下車庫等他。
郁南扛過無數次擔架,這次第一次躺在擔架上,感覺居然還不錯。
醫生給他做了一大堆檢查,把他從檢查室里推出來時,楚究迎上來問“怎么樣”
醫生“孩子還好。”
楚究耐著性子問“我不是問孩子,我問他怎么樣”
醫生沉默了一秒,耐心解釋“孩子現在還在他肚子里,孩子怎么樣,就是他怎么樣。”
楚究吃癟“那你繼續說。”
“孩子還可以,但子宮有點出血,疼痛可能就是這個出血引起的,”為了不讓楚究插嘴,醫生選擇一口氣說完,“需要吃點保胎藥,一個星期后來復查,不要做劇烈運動,禁止盆浴,上次我就跟你強調過,禁止激烈的性生活,可以回去了。”
郁南悄咪咪地看了眼楚究,竟從他的表情中看到愧疚。
楚究要抱郁南到車庫,郁南說什么都要自己走了,“其實沒這么疼,還沒拉肚子疼。”
楚究開了車回了南溪湖,他提著醫生開的藥悶不吭聲,郁南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兩人就像得了臨時的失語癥一般一路沉默回到了家。
楚究外套沒穿,家里暖氣沒關,溫差一冷一熱刺激得他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郁南“你要不去沖個熱水澡吧。”
楚究轉過頭問他“上次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