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沒有。”
“”
“你別去,我這就去買,我喊跑腿。”
郁南這才軟了下來,主動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摟著他的手臂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我來給你挑。”
楚究心都軟了,他一向不喜歡被人左右,不想變成執行命令的機器,現在他已經主動摘了腦袋,郁南說買什么就買什么,買幾瓶就買幾瓶。
郁南買了很多,給他配了整整一個藥箱,體溫針、退燒藥、蚊蟲叮咬的、跌打損傷的
、甚至連冬天霧霾洗鼻子的藥都買了。
楚究“買這么多”
“這些都是家庭常用藥,你不是一個人在國外十年么,怎么活下來的。”
“小病自己好,沒得過什么大病。”
“”真是個豪門留守兒童。
藥送來了,郁南想給他上藥,楚究說這藥刺激,不讓他靠近。
楚究本想隨便揉揉擦擦,奈何旁邊有個監工的,只要聽他的,按他的手法揉捏。
郁南“這款活絡油效果很好,以前我上班的時候一站就是一整天,肌肉酸痛,用這個效果特別好,明天你去參加年會應該沒問題。”
楚究問他“你之前還上過班上的什么班,要站一整天。”
郁南微微一頓,繼續胡扯,“大學去工地搬磚賺學費。”
那短暫的停頓被楚究察覺了,楚究下意識覺得郁南在撒謊,但又搞不清楚哪兒不對,“為什么不是醫生,而是護士”
郁南若無其事說下去,“醫生不干這活兒。”
“嗯,護士挺辛苦。”
“對,工資還低。”
“工資低”
郁南脫口而出“比給你干秘書低多了。”
“你怎么知道”
郁南手又頓了下,“猜的。”
藥涂好了,楚究扭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緩解了很多,郁南碎碎念,“真服了你了,都腫成這樣了,今天卻看不出點異樣,你不疼嗎”
楚究“忍習慣了就好了。”
郁南“疼怎么能忍呢,最不該忍的就是疼,有的病人吧,一點點疼的時候不在意,以為忍忍就好了,忍著忍著變成了大病,疼千萬別忍。”
楚究笑了笑“感覺你像個真的護士。”
郁南抿了抿唇欲蓋彌彰,“對醫護比較感興趣罷了。”
楚究想了想,想到了個確切的說法形容他這個特別的興趣愛好“很奇怪但很溫柔的愛好。”
郁南很滿意他這個評價,“好了,我去洗手,你躺一會兒吧,先不要走動。”
郁南去洗手,楚究調整了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洗手池。
郁南洗手和常人不一樣,他洗手的動作很標準,隨便拍個照片掛在墻上,就是七步洗手法的宣教。
他還洗小手臂和手肘,洗完之后像個醫護人員一樣舉著雙手。
這個動作楚究知道,醫護人員洗完手之后都會這么舉著,但他看過郁南的履歷,除了他那個朋友是曾經的產科醫生之外,他沒有經過任何的醫護培訓。
但為什么這一舉一動卻像刻進了他骨子里一般呢,他救周玉荷的時候冷靜理智,好像進行了很多次,連手法都很專業,包括上次幫他拔針也是,現在也是。
楚究心有疑慮,他想查,但又不敢查,雖然他崇尚科學,但也敬畏自然。
年度最后一天,整個楚氏集團不干別的,就等著下午的年會,年會結束
就是元旦小長假,剛好可以揮霍年終獎。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楚究請了三天假期,加上公司這次刮骨療傷,楚究家里的事多多少少有點流言蜚語。
但大家都講究一個儀式感和氛圍感,這種不吉利的事情也沒人再提起。
但公司這次改革真的大快人心,楚氏集團經歷了楚遇賢力挽狂瀾、周玉荷忍辱負重求發展,到現在楚究大刀闊斧改革,終于呈現了前所未有的清明和穩定。
楚氏集團這個龐大的企業,終于可以輕裝上陣,走好未來的每一步路。
經歷楚氏風云變幻的老員工不禁感慨,這一家三口真是為楚氏嘔心瀝血,立下汗馬功勞。
員工對楚究更加發自內心地佩服和尊敬。
得益于郁南的跌打損傷藥,楚究今天的腳腕好了許多,雖然手腕還有紗布,但也能相當體面地參加公司的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