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脫了鞋子,楚究吞咽了下,垂下眼眸,彎腰拿了棉拖擺在他面前,連左右腳都擺好了。
郁南才發現,楚究的棉拖穿反了。
楚究冷靜了下來“你先去洗澡,別受涼感冒了。”
郁南沒來頭委屈,“我是要去洗澡,是你莫名其妙吼我一頓。”
楚究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控制不住情緒。”
郁南走進了浴室洗澡,他不知道楚究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他本性就是占有欲強喜歡掌控,還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前者,那郁南不是很有信心兩個人能一直走下去。
但郁南覺得楚究不是喜歡限制別人人身自由的人,可如果出了什么事,那楚究為什么不跟他說呢。
出什么事能讓他這么患得患失呢。
郁南洗澡,摸過心口,一愣。
他做過心臟病手術,心口有一道疤。
可現在卻沒有。
楚究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郁南心煩意亂地洗澡,才發現只拿了一張擦頭巾,沒拿浴巾,他想叫楚究幫拿,想到兩人現在應該正在
冷戰就算了。
衛生間的門被人敲了敲,楚究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浴巾沒拿。”
郁南打開浴室門,楚究整個人就擠了進來,猝不及防地,濕漉漉的郁南就這么暴露在他面前。
郁南不是很懂,既然他要進來,敲門做什么呢,多此一舉。
楚究目光沉了沉,浴巾披在他身上,認真幫他擦身上的水珠,沒有半分多余的動作。
直到擦到他心口位置,楚究手頓了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郁南心口一縮,細想這段時間楚究的怪異行為,心里隱隱有了答案。
他抬眼看楚究,而楚究卻一直蹭著他的心口。
郁南抓住楚究的手,楚究一頓,抬眼看他,兩人安靜對視。
楚究的眼神迷茫,無措,空洞,有點不知所措。
郁南了然。
楚究知道了。
所以楚究會說,謝謝他來到他身邊。會求他無論到了哪里,都要帶上他。
給他買可以定位的電話手表,開車變得很小心,聽到他說兩人不是一個世界時候會慌張,甚至去拜了廟,聽到雨夜和車禍,會擔心得亂了陣腳。
楚究都知道了。
郁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抬起一只手,捧著楚究的臉蛋。
楚究安靜地看著他。
楚究“你小時候做過心臟手術,是個護士,下雨天出了車禍穿越到了這里,所以你知道很多醫學知識,害怕別人開快車,討厭下雨天,而原來的郁南不會手語,過了六級,更沒去過殘奧會當志愿者,”楚究蹭了蹭他的胸口,“也沒做過心臟病手術。”
郁南一直看著他。
楚究“你發燒那晚,你說的。”
郁南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楚究眨了下眼睛,一滴眼淚掉下來,浸濕了郁南的指尖。
半晌后,楚究才開口,“郁南,你會不會走。”
無聲的眼淚卻比今晚的雷雨震耳欲聾,郁南靠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我不會走,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你不要害怕。”
楚究將手里的浴巾一扔,低下頭,動情的吻如今晚密集的雨。
雨淋濕了全身,最后淋在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
溫熱濕潤的觸感傳來,郁南猛然一縮,他垂眸,只看到楚究的發頂微動,和他喉嚨里不由自主發出的細碎聲音頻率重合。
最后,他趴在盥洗臺上,對著鏡子,挨了楚究克制隱忍地一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