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悅還是第一次聽到溫如星用這樣的語氣來說話。
她對自己從不客氣,除了在外還需要偽裝和平,溫如星私下里本來對她的態度堪稱是惡劣。不喜歡被人這樣對待,但也知道,大反派多數時候也就是這么個性子,很少有人能贏得她的尊重。
這位大反派脾氣壞的很,再加上與她只是協議結婚而已,對她態度不好倒也很正常。可今天她在溫家事事都以溫如星為先,甚至不聲不響地在那等了一個下午,就為了做出恩愛和平的表象,起碼能給溫如星在溫家撐撐腰。
可如今溫如星趴在被子里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的模樣,卻讓溫如星隱約有點刺痛。即使她并不在乎大反派是否喜歡自己,兩人也只是合約到期就會各奔東西的關系,被人這樣嫌棄,換做是誰,心里大抵都不會好受的。
那么急著讓她出去,甚至連跟她在同一座空間都覺得不舒服,看來她是真的很討厭自己吧。
她就有這么招人討厭嗎
千頭萬緒在腦海中掠過,時微悅抿抿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退出了臥室,給她還順手關好了門。
而在她剛剛離開溫如星的視線時,躺在被子里把臉死死捂住的oga終究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嬌柔的嚶嚀。
隨著這一聲發出,仿佛無形的禁制也被解開,溫如星原本死死咬著牙關讓自己堅持到最后,但源自身體的本能卻沒法反抗,讓她忍不住大口貪婪地呼吸剛才時微悅留下來的氣息。
溫如星隨手在被子上亂抓,抓到了那天被她隨手塞在底下的外套,那上面的味道已經很淡了,但聊勝于無。女人把外套的領口放在鼻端,狠狠吸了一大口,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卻并不能安撫此刻躁動的神經。
溫如星漂亮嫵媚的貓兒眼染上緋色,在臨近發熱期的危險躁動下,早就失去了平日里冷靜的風范。
勉強起身拉上窗簾后,溫如星回到床上,發現空氣中aha信息素的味道愈發寡淡。本來,時微悅就沒有大量釋放信息素出來,只是流露出那么一點自然的體香,感覺到沸騰的血液,溫如星都沒料到自己的反應居然會如此強烈。
她是oga,和一個aha共處一室,本來就已經挺危險的了,要是她對這個aha還有依賴性,其中危險程度對于oga來說不言而喻。
但她現在已經來不及去仔細思索時微悅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了。
血液里像是有一尾電魚在肆意流竄,酥癢發麻,勉強撐著身體赤腳走到洗手間里的溫如星開了燈,發現鏡中自己的面龐被染上一抹潮紅,緋色在耳根和脖頸上泛濫。
她皮膚是透白的好顏色,白里透紅就格外明顯,呼吸加重了幾分,溫如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
oga在發熱期到來之前總是格外敏感,發熱期每個月幾乎固定都會到來,短則是幾小時,長得幾天才能結束。她跟時微悅結婚以來,之前在家里都沒怎么看見過對方,自然是真的相安無事。
而且以前她也看不上時微悅的信息素。
溫如星進了浴室,做沐浴準備的時候褪去了不少衣裳,只留下那件有著淡淡梨花酒香味的外套披在身上。時微悅比她高,體型相對來說要大了那么一點,外套穿在她的身上有點空蕩蕩的,被指尖向上一鉤,遮掩住大半風光。
筆直纖長的一雙腿露在外頭,在浴缸里的水溫調好以后,很快就沒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