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從那天晚上過后,時微悅就沒以前那么強勢冷硬,而是收斂起了一身銳利鋒芒,整個人就像是信息素的變化一樣,沒那么讓人討厭了。
她之前討厭時微悅,理由有很多,一個人想找另一個人身上讓人不爽的缺點很容易,等那層厭惡的濾鏡消失以后,想正確看待,似乎也并不難。
那天時微悅給她下藥,她也報復回來了,溫如星自認為沒虧損什么。可在時微悅的認知里,她應該就是個aha,在信息素的遏制下,aha一般是不會對第一性別相同的人產生欲望的,所以時微悅為什么要給她下藥這樣的好處是什么
一碗粥很快就被溫如星吃完了。
大反派從頭到尾都沒對她進行夸夸獎勵,但低著頭悶不吭聲小口喝粥的模樣卻有點像把爪子收進肉墊的貓,藏起鋒利,露出可人的乖巧。
把自己碗底的最后一點喝完后,時微悅抬頭,卻不知溫如星什么時候開始打量起她來。那雙在燈光下顯得瀲滟的貓眼有著渾然天成的魅,即使不笑,也像在勾人。
溫如星問
“你不是不喜歡甜食嗎”
她的說話風格向來都是言簡意賅,但言語犀利,讓人無從回答。
原主不喜歡甜食嗎時微悅沒記得有這一茬,她沒去細想,只是按照自己的口味來做了,畢竟很少有人會討厭甜粥這種簡單好吃的食物。
慌亂間抬起頭來,時微悅卻猝不及防,險些與靠近過來的溫如星撞個滿懷。女人和她離得近了,似乎沒有意識到已經超過了彼此的安全距離,除了甜蜜的冰糖香味里,時微悅似乎還聞到了梨花酒香,那是她的信息素。
她一回到家就忘記貼抑制貼了。
那雙正對著她的唇瓣被冰糖米粥浸染過,沒有涂唇膏,卻泛著自然的水嫩紅亮,像晶瑩的果凍,還有很淡的盈盈香氣,攪動著敏感的神經,讓人很容易生出想上去咬一口的沖動念頭。
溫如星聲音放的很輕,像是怕打擾了誰似的,明明偌大的房間內只有她們兩個人,隨著距離的拉近,熱氣撲上來,時微悅竟是詭異地生出了一種刺激感。
“難道是為了我”
曖昧的氣息在耳側打著旋,兩人的距離漸漸拉到了只要一低頭就能碰到的范圍。
事到臨頭,時微悅竟是發現她對溫如星的主動獻吻并不排斥,只是有點出自本能的羞恥。雙手攥住座椅的扶手,呼吸略略急促,正當她猶豫著是否要接受大反派這個莫名的吻時,唇瓣卻在離她咫尺之遙的距離停住了。
女人看向她的目光揣了冷意,像冷水兜頭澆下,將剛才的曖昧氛圍破壞個一干二凈。不等時微悅反應,溫如星冷笑一聲抬起膝蓋,收回了剛剛差點跪坐在她腿上的姿勢
“我們之間就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了,說吧,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