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時省力,一舉兩得,前提是只要狼狗不是瘋狗就好。
“這是50分攻擊力的鍛煉項目。”左煌哲的臂力和體力,在拖狗前行中開始得到增長。
張秦氏的家在她丈夫被狼咬死兩年后,徹底破敗。
公婆因為喪子之痛先后去世,沒有生養的她被村里人視為掃帚星,克夫、克公婆,自從離開家之后很少回來,只有一個從前關系很好的堂兄堂嫂隔三差五幫她掃掃院子,曬曬被褥,維持著這個家的存在。
張秦氏同樣隔三差五給堂兄堂嫂送點錢物,感謝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這次回家,張秦氏打算和堂哥堂嫂共同生活。
“娘,鬼子打死四姨太的事您也看到了,咱們這次回家,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我準備簡單收拾一下家里的東西,咱們換個地方生活。”左煌哲避重就輕,用四姨太的死掩蓋他們被追殺的事實。
“有那么嚴重么?”張秦氏不覺與己有關。
“小心為妙,咱們最多呆一兩天就走。”左煌哲不管自己的借口多蹩腳,這個地方,反正不能再留。
最多一天,第一個殺手沒能完成任務,第二個殺手可能馬上就會跟蹤而來。
“好,都聽你的,我見見你堂伯堂嬸就行,他們對咱的照顧從沒間斷過。”這個地方,最讓張秦氏不舍的就是這兩個人。
“娘,就是對他們,您也別說咱們的事,包括殺死狼狗的事。要是他們問,就說咱們只回來住一天,然后還回錢府去。”左煌哲叮囑。
斷了他們的蹤跡,對誰都好。
“知道了,都聽你的。”張秦氏因為兒子剛才差點喪命狼狗,想起自己克夫、克公婆的往事,生怕待在村里再把兒子克死,立刻同意兒子的主張。
母子兩人,連同左煌哲拖著的狼狗,一起走進自家最靠村子東頭的院子。
一路上,如左煌哲所愿,娘倆沒有遇見一個人。
進了院子,左煌哲讓養母回屋休息,自己在外面剝狼狗的皮。
這只狼狗,七八十斤的分量,一兩天的時間根本吃不完,左煌哲剁掉狼狗的后半個身子,踢出腿骨,連同前半個身子就地挖了一個深坑掩埋。
隨后,他架鍋點柴,在灶屋開始燉肉。
家里還有去年剩下的粉條,等狗肉燉的差不多時,扔進去就行。
他們的行李中,裝著幾個饅頭,今天的午飯,左煌哲準備用饅頭、狗肉粉條和水來打發。
張秦氏小睡片刻之后,吃上了兒子做好的飯。
“真香。”張秦氏在錢府吃過的肉,都是零星的肥肉片,或者主人剩下的殘渣剩飯。
滿口都是肉,還能隨便吃的日子,今天是第一次。
“不知道你堂伯和堂嬸怎么樣了?”張秦氏不好意思把話挑明,她很想送一大碗狗肉過去。
“晚飯去堂伯堂嬸家吃,狗肉我做得多,剩在鍋里的晚上都拿過去。”左煌哲沒做明天的飯,明天一早,他準備帶養母離開。
當晚,張秦氏親手端著一個大碗,自豪滿滿走進堂兄堂嫂家。
以前每次來都是管他們借東西,這次送東西,心情截然不同。
“三哥、三嫂。”張秦氏的嗓門,洪亮、喜悅。
堂哥在家族行三,比自己丈夫大十歲。
“秀娟來了。”三嫂掀開門簾迎出來,帶著一臉的折子笑容。
她的歲數跟張秦氏差不多,常年鄉下的勞作讓她比同齡的弟妹看上去蒼老不少。
“中午到的,來看看三哥三嫂,順便蹭頓飯吃。”說這話的時候,張秦氏把手里的大碗遞給三嫂。
這碗肉在來之前,被張秦氏回鍋熱了一下,現在正冒著噴鼻的香氣,跟海貨的腥味相比,味道濃烈誘人。
“蛋子他爹,你弄點酒,和秀娟、煌哲喝一點。”三嫂一臉興奮。
海邊人個性豪爽,包括三嫂在內,都能喝上半斤三兩。
“好,我去拽顆大蔥,你抓把花生,撒點鹽再拌一盤,搭上中午的剩菜,湊夠四盤。”三哥樂的合不攏嘴。
他和張秦氏的丈夫平常關系最好,五弟被狼咬死一直是他最后悔的事,那天他要是跟著五弟一起上山,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十分鐘后,四個人圍著桌子喝酒。
“秀娟,這是什么肉,真香。”三嬸嚼的嘴角往外流油。
“你問他。”張秦氏心虛,把回答的艱巨任務推給兒子。
“三嬸,我娘回來之前,在城門口遇見一個賣死狐貍的,那個時候她就叨叨買回來燉了,和三伯三嬸喝酒。”左煌哲一邊回答,一邊挑了一塊大肉送到三嬸碗里。
狗肉和狐貍肉的肉質相像,大骨頭又被左煌哲剔掉,忽悠幾句,三伯三嬸不會懷疑。
“秀娟,日子這么苦,你還想著我。”三嬸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幫五弟看家的辛苦沒有白白付出。
將心比心,相互幫忙,才可能常來常往。
“對了,五弟妹,這趟回來住幾天?”廬葫村的人都知道張秦氏在錢府伺候二姨太,離開的時間不能太長。
“明天就走。”左煌哲直接接話。
“明天走?煌哲,三嬸央你辦件事,走之前替我去碼頭跑一趟,給你蛋子哥送點東西行不?”
三伯三嬸同時看向左煌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