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靈雕呢?”江口問。
“屬下帶人直接從螺殼王那里搶回來。”宋橋蠻橫的回答。
“燕雙飛那里呢?”江口接著問。
“中佐,那種女人,槍口就能堵住她的嘴。”宋橋不是沒有大腦的人,在回來的路上,他把江口可能問到的一連串問題全都想過一遍。
“宋桑,在林夕的地盤上,你能堵住她的嘴,離開這里后她說出來怎么辦?”
“還有她的家人。”
“就算把她家人全殺了,我的聲譽已經沒辦法挽回了,這個損失怎么彌補?”江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口氣突然強硬起來。
“這個?”宋橋瞠目結舌。
他沒想到江口問了這么多,居然還沒發話殺掉左煌哲。
“這件事如果麻田插手,又怎么解決?”江口的問話,開始咄咄逼人。
他認同小坂對宋橋忘乎所以的評價,這件事,正好是警告宋橋的最好機會。
“這個,”宋橋無言以對。
麻田和江口之間的問題,哪有他插話、思考和處理的份?
而且一直都沒有,江口為什么突然問他呢?
看穿自己在說謊?還是不滿自己沒辦好事?抑或心中的無名火發泄他身上了?
宋橋心中暗罵:“NND,今天怎么回事,一個一個的都吃錯藥了?”
“中佐,屬下無能,對麻田少佐的事無能為力。”宋橋急于抽身,他有點怕了。
“宋桑,小心為妙。”江口的話火藥味很濃。
“嗨、嗨,”宋橋鞠了一躬,連忙退出屋子。
“換成你,怎么辦?”江口問小坂。
“當然是用宋橋剛才的辦法,把四靈雕搶過來,用槍口堵住燕雙飛的嘴。”小坂狡黠一笑。
他明白江口訓斥宋橋的原因。
“麻田這幾天在干什么?”江口問。
“他對錢沐童的能力本來就不滿意,在錢家出現百合花和海兔之后,似乎有了用別人取代錢沐童的想法,這次龍頭大會雖然交給了錢沐童,但重要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的。他親自審定今年的游街路線,安排犬也沿街布控所有的臨街店鋪,就連當天出現在大街的人群,也是讓各個學校、公司、店鋪自己挑人,并且效仿保甲制,錯一罰百,防止出現問題。”
“這個麻田,想的法子還不錯。不過你說他想換掉錢沐童?”
“據內線報告,麻田最近跟吳天壽私下秘密往來,他會不會用吳天壽替換錢沐童呢?”
“吳天壽,那個挖金礦的?”江口微微瞇起眼睛。
“對,就是他。”小坂點頭。
“麻田開始打金礦的主意了。”江口和麻田是一類貨色,嗅覺機警,他們的行動和目標,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
“據說本部有人暗中下令,把林夕市的礦藏運回國內,可以預見的是,又有哪個世家準備投資大型工業或運輸設備制造業了。”
“所以麻田又準備在我前面動手腳了,這可不行。”江口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冷清。
“趁著這個機會把錢沐童拉到咱們這邊來?”小坂建議。
“不行,麻田準備放棄錢沐童,不僅僅因為礦藏,錢沐童的過往歷史臭名遠揚,繼續用他會累及麻田自己,所以他才有此想法,讓麻田感到受拖累的人,我為什么要用?”江口腦子不停轉圈。
他突然想起左煌哲:“宋橋說過的那個人,姓左的那個。”
“左煌哲,錢府即將上任的賬房先生,虎鯨幫的軍師,還是螺殼王的兄弟。”小坂是江口最得力的屬下,協助江口處理方方方面面的事物。
“鋸鯊有沒有消息?”江口突然問。
“沒有,我得到的最后消息是他到碼頭后,徹底失蹤了。”
“虎鯨幫是碼頭的最大勢力,左煌哲是它的軍師,同時和錢府、螺殼王都有關系,好身份。聯系他,我要馬上見到他。”江口命令小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