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朱立強感到明顯的危機感。
每過一個路口,都有警察和便衣驗證身份證件,所有沒有證件的人一律就地被捕,稍有反抗者拳打腳踢、槍柄砸頭。
程志遠已經成了對手不擇手段要擒拿到手的關鍵人物。
朱立強走進劇場時,朱平和左煌哲坐在經理室內。
“你怎么來了?出事了么?”朱平異常緊張。
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和左煌哲回來后已經預見到了。
隨后接到的電話,讓朱平心急如焚。
程志遠的暴露,直接威脅到的是朱立強的安危。
此時見到朱立強,朱平還是嚇了一跳。
“先生,叔。”朱立強一直稱呼左煌哲為先生。
他分別看了一眼兩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朱平臉上:“程志遠跑到我家去了,聽他說,他接到小黑的電話,鬼子要去抓他,他從家里跑出來了。”
“我也接到了小黑的電話,我們設的局被鬼子識破了,我們正在商量怎么辦呢。”朱平說完,轉身看向左煌哲。
“程志遠不能再呆在林夕市了,他必須撤離。”左煌哲說。
“外面查的很嚴,每個路口都有警察和便衣,城門肯定也在查,我估計最遲明天他的圖像就會貼滿大街小巷,怎么離開?”朱立強才從外面進來,對大街上的情況一清二楚。
“立強,你先回家等著,不要讓程志遠出來,我們想好辦法再聯系你。”左煌哲對朱立強說。
“好,那我先回去。”朱立強同樣不放心一個人呆在家里的程志遠。
那個四合院里,住的還有別人,萬一程志遠被被人發現,同樣也是麻煩事。
朱立強走后,朱平和左煌哲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你說他們要抓程志遠,以什么身份抓他呢?”朱平提出自己的疑義。
“老朱,你這句話問得好,雖然江口從中發現了破綻,只能說明他已經知道商場的大火是人為的,但是是誰為的,他恐怕也在猜測中,所以他才急欲抓到程志遠。或許我們還可以扳回一局,利用江口的猜疑,引導他把他的猜測放到我們讓他懷疑的人身上去。”左煌哲若有所思。
“誰?”朱平不知道麻田和江口之間的窩里斗。
“麻田。”左煌哲慢悠悠說出這兩個字。
“他們?可能么?”朱平不太相信。
“他們分屬兩個派別,麻田是陸軍派的,竹機關,江口是海軍派的,菊機關,他們之間的明爭暗斗從百合花犧牲的那天起初見端倪,現在正好可以為我們所用。”左煌哲介紹兩人之間矛盾的緣由。
“海兔,這些你都知道?太厲害了。”朱平贊嘆不已。
左煌哲微微一笑,不做辯解。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現在風聲太緊,咱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挑撥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送走程志遠,只能讓他現在立強那里呆幾天,等風聲送下來再想辦法。”朱平建議。
“只能如此。我先回去,有情況再聯系。”左煌哲暫時無從深入思考,以不變應萬變是當前最好的辦法。
他離開劇院,直奔錢府。
剛進錢府,立刻被門口看門人叫住:“左先生,你可回來了,會長叫你一回來馬上就去他的書房。”
“知道了。”他改變原本要去的方向,朝著書房走去。
錢沐童的書房,在一個單獨的院落中,周圍古樹參天,驕陽烈日透過綠葉縫隙照射到地面,勾勒出光怪陸離的形狀。
管家兩腳踩著那些形狀,走出很古怪的路線,他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急了。
聽到左煌哲的腳步聲,管家抬頭看見身影,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他招著手說:“快點,會長已經等急了。”
“等我?”左煌哲壓低嗓門,不自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