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話,提升了左煌哲的戒心。
他立刻走到最近的公用電話亭,再次給朱平打電話報警。
電話持續不斷響了很久,沒人接電話。
“糟糕,朱平肯定也出來了。”左煌哲掛斷電話,急促朝著他們事先約好的地點走去。
這種狀況下,只能先見面再說。
越往前走,路上出現的警察、便衣越多,看起來今晚的行動,江口覬覦很大希望。
在嫌疑人沒有離開林夕市之前,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這個人。
他會采取怎樣的行動呢?
左煌哲向前走著,腦子急速運轉,思考著問題。
挨門挨戶搜查,江口能用的只有這個辦法,調動所有警察,按照轄區,上門搜查。
這樣一來,隱藏在朱立強家的程志遠很容易暴露。
該怎么辦?
到底該怎么辦?
左煌哲在炙熱的空氣中,額頭冒出細微的汗珠。
“喂。”路邊有人吆喝。
左煌哲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
“嗨。”聲音再次響起,左煌哲感覺是沖著自己喊出來的。
他追尋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輛車邊,倚著久違的黃亦麟。
“黃先生,”左煌哲小跑過去,湊到黃亦麟身邊。
“干什么去?”黃亦麟上下打量左煌哲。
“虎鯨幫的事。對了,黃先生,上次我給你寄的信不知道收到沒有?”左煌哲從郵局寄走信后,再也沒跟黃亦麟聯系過。
“收到了,很有用的東西。”黃亦麟滿意的點頭。
“有用就好,其實我也沒把握,只是明白忠誠黃先生的道理。”左煌哲搖頭晃腦,故意這么說。
他自我標榜的表現看在黃亦麟眼里,純屬老王賣瓜,自賣自夸。
然而,越是這樣,黃亦麟對左煌哲的信任度越高。
一個超乎理智和鎮定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人。
一個喜歡神乎其神、自我吹噓的人,才是擅長見風使舵,以小博大的人。
他喜歡看左煌哲在他面前那種小人得志的樣子。
要知道,那封信,被黃亦麟交給麻田后,同樣引來麻田的狂笑。
“你去哪里?”黃亦麟看著周圍的街道,已是人心惶惶了。
今晚的抓捕行動,他知道,亦是他親自安排的。
“去虎鯨幫,我準備過一會出城。”左煌哲眼睛不眨撒著謊。
“去虎鯨幫?正好,我有事需要虎鯨幫去辦。”黃亦麟的話很強勢很跋扈,完全把虎鯨幫當成自己的勢力。
“什么事,黃先生盡管吩咐。”左煌哲巴結著問。
“這幾天,安排一只船,我要去公海接點東西。”黃亦麟盯著左煌哲,他能從左煌哲面部表情的微妙變化中揣測出他在虎鯨幫的真實地位和權利。
“沒問題,黃先生放心,我一會出去,第一件就辦妥船的事。”左煌哲連喘氣的功夫都沒留,立刻答應了。
不猶豫、不為難、不推諉。
黃亦麟放心了。
“你什么時候出城?”黃亦麟抬腕看表,按照江口的要求,城門這時肯定檢查的越來越嚴了。
“我去找我兄弟然后一起走,估計要個把小時。”左煌哲煞有其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