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尤劭謙交給犬也的,放在箱子里面,卑職當場搜查時發現的。”小坂指著地上擺放的三個黑色箱子。
那封信,他在兩分鐘前已經放在了江口的桌子上。
“尤劭謙?你怎么知道是他?確定么?”江口雙眉毛跳動幾下。
“是左煌哲說的,他當時在場,他告訴我的,他說就是尤劭謙,不會有錯。”小坂十分肯定。
江口沒在繼續問話,他拿起那封信,前后左右翻弄幾下之后,悍然撕開信封。
這份信只有一頁紙,內容只有半頁,卻讓江口看的眉飛色舞。
“帶犬也。”江口放下信,志驕意滿。
犬也的出場形如槁木,心如死灰。
站在江口面前,他緘口不語。
原本已經道不同不相為謀,又淪落為手下敗將,授人把柄,犬也知道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
“犬也,你準備怎么辦?”江口拿起桌子上的信,擺動一下,直截了當的問。
那封信里面,隱藏一個驚人秘密,涉嫌本部將軍級別軍官在一個月后蒞臨林夕市時的一場預謀刺殺案。
刺殺案的執行者,是麻田。
如今信件暴露了,事情暴露了,麻田和他無路可退。
“無話可說。”犬也高傲的揚起頭顱。
他對于麻田,就像小坂對江口一樣,都是忠心耿耿的下屬,可惜站到了失敗者一方的隊伍里去了。
“你自己選擇吧。”江口面無表情。
犬也的目光落在靠在墻角的刀架上的軍刀,他緩步走過去,雙手舉起軍刀,沖著肚子,狠狠劃下去。
地面,落下一灘鮮血。
他選擇了保護麻田,犧牲自己。
“帶著他,去北雀路5號。”江口默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犬也的死尸。
北雀路5號院內,麻田像熱鍋上的螞蟻。
犬也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尤劭謙失蹤,到現在根本沒有進城。
他急欲拿到的那封信連同兩個知情人一起失蹤。
麻田預感肯定出事了。
他走到桌子前,左手拿起電話,右手食指剛剛轉動第一個電話號碼,準備詢問城門,犬也是否進城時,他辦公室的門被咚的一聲踢開了。
“混蛋!”麻田怒氣沖沖,扭頭沖著門口大罵。
在北雀路5號院內,他的權利最大,膽敢冒犯他的人,就是自尋死路。
“中佐。”麻田看清來人之后,立即放下電話,轉身行禮。
江口身穿軍裝,滿臉殺氣。
跟在他身后的兩名士兵,抬著一個擔架進來,放在地上,上面躺著犬也的尸體。
“中佐,這是什么意思?”麻田努力維持自己的鎮定。
“犬也為你守住了秘密,現在看你的了。”江口邊說邊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面積不算太大,但在這件屋子里面做出的決定,傳出去的命令,都是左右林夕市命運的不二指令。
“中佐,卑職申請離開這里。”麻田有氣無力的回答。
“麻田,你讓我失望。”江口看向犬也的尸體。
麻田沒有破腹自盡,讓他失望。
然而,麻田一聲不吭,只是深深的低下頭。
“既然你自己做出這種選擇,我不勉強。”江口道貌岸然的說。
不管用什么形式逼走麻田,都行,他只要結果,讓他滿意的結果。
“麻田,把你預謀已久的事情干完再走。”江口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