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間人交給我的紙條,時間是尤劭謙確定的。”朱平指著紙條上的字說。
“字很漂亮。”左煌哲喜歡紙條上的字體,剛勁有力,不乏清秀。
“尤劭謙是什么人?家大業大,本人也有文化,能待在他身邊的人,沒兩把刷子他能看到眼里去?”朱平打量左煌哲,逗趣的說:“那個寫字的人,應該像你。”
左煌哲瞥了朱平一眼:“朱經理,像你才對。”
“互相恭維?”
“夸獎和自夸相結合。”
“哈哈哈。”
兩人開懷大笑。
苦中作樂,是艱苦環境中最好的精神放松。
“后天準備怎么行動?”笑聲過后,左煌哲恢復冷靜。
“那天清晨,我裝成采購的,和另外兩個人,挑著擔子去海鮮市場,在確定的時間和地點和尤劭謙見面。”
“有接頭暗號么?”
“有。”
“什么?”
“這個,”朱平遲疑著。
接頭暗號,肯定有,但他不能說。
朱平笑著搖搖頭。
左煌哲察覺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連聲說:“抱歉啊,著急了。”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提醒朱平:“老朱,我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江口再次下令捉拿尤劭謙,后天的行動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年輕人。”朱平拍拍左煌哲的肩膀。
第二天,左煌哲跑了一趟虎鯨幫,他要拿走藏在床鋪下面的箱子,還要從虎鯨幫人的嘴里打聽在朱平離開時同時離開碼頭的人。
至于海防大隊大隊長的事,左煌哲這趟沒準備說,他在鐵板釘釘之前,不喜歡張揚。
走進虎鯨幫,第一個見到的竟然是肖堯。
“軍師,你見到你家親戚了么?”肖堯打聽。
“見到了,謝謝你,他告訴我了,你專程送他進城的。”左煌哲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塞給肖堯。
“軍師在本地還有親戚?”兩人之外,出現第三人的聲音。
“三哥啊,我又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當然有親戚了,我是被收養的,本家的、現在家里的,親戚多的數不過來。”左煌哲毫無顧忌說出自己的家世。
他的話,讓三哥和肖堯楞了一下。
被收養的孩子,說明左煌哲不是被拋棄的,就是父母雙亡了,總之肯定是家境不好的苦命人,要是順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只會自討沒趣。
“軍師回來有事?”三哥在左煌哲意料之中岔開話題。
“老大前一陣子給我準備的珍珠、貝殼我沒拿,這次來拿。”左煌哲想起上次沒有拿走的東西,正好是個不錯的借口。
“那些東西,我知道在哪,我帶幾個兄弟搬出來。”肖堯接完話,直奔存放那些東西的地方。
“三哥受累,能幫我叫一下老大么?我沒看見他在哪。”左煌哲需要支走身邊的每一個人。
“好,我去找他。”三哥眨了幾下眼,轉身走向院子外面。
王老蛋剛才帶著五個手下到院子后面一塊空地上練功夫,走之前專門交代過老三。
趁著身邊沒人,左煌哲鉆到床下,從最里面掏出他藏在這里的箱子,打開一看,東西一樣不少,看來沒人發現這個箱子的存在。
萬幸。
左煌哲把箱子放在門口面,自己坐在八仙桌邊喝水。
很快,門外傳來王老蛋的聲音:“軍師,軍師,在哪兒呢?”
“屋子里。”左煌哲扯著嗓子放聲回答。
他在這里感覺最自由,說什么、罵什么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要不是這里的生活和生存環境不好,身為一個男人,這里就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