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老大找三哥辦事,怎么也找不到,兄弟們把周圍都找遍了,還是沒有他的影子,不知道他昨晚喝完酒后去哪兒了?”那群人中歲數最大的老李趕緊稟報。
自從左煌哲升任海防大隊大隊長后,虎鯨幫的人對他大多產生畏懼之心,擔心他變得和鬼子一樣殘忍,對虎鯨幫的兄弟任意屠戮,因而對他加倍小心和恭順。
“周圍找過了?”
“找過了,沒有。”
“他有仇人沒?”
“大隊長,咱們這種人,不不,我們這種人,誰手上沒沾過血,多多少少都有幾個仇人,三哥性子雖然看起來綿綿的,殺起人兇著呢,被他殺掉的有土匪海盜,也有老百姓,少說也有一二十個。”
“他這么厲害?”左煌哲嚇了一跳。
“對啊,虎鯨幫除了老大,就數三哥厲害,要不他怎么能當三哥呢!”老李殷勤解釋。
“他會不會被仇人趁亂帶走?”左煌哲誘導手下人。
“沒發現有陌生人進來,虎鯨幫的地盤除了殘鱷幫誰也不敢來。”
“他和本幫兄弟有沒有仇?”左煌哲提出另外一種可能。
“有,好幾個。三哥性子內向,平常不愛說話,和自家兄弟的過節,有因為女人爭風吃醋的,有因為賭錢起爭執的,還有因為話不投機打架的。”老李詳細報告。
“大家四處看看,幫里和他不對付的兄弟有沒有見過他的,或者同時失蹤的,他們不會又出去打架了吧?”左煌哲開玩笑說。
“喂,是不是鉆女人被窩去了?”幾個兄弟同時大笑:“走,宰找找看。”
這些人還沒走散,王老蛋從西院晃晃悠悠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張著大嘴打哈欠。
昨晚,他喝到后半夜,直接躺在西院的炕上,和一起喝酒的兄弟們滾在一起。
“出什么事了?”他半瞇著眼睛,一步三搖,含混不清的問。
“三哥找不到了。”
“我剛才讓他去收幫里放的租,有一筆五千的款子到期了。”王老蛋說的是他醒來干的第一件事。
“老大,就是你交代完,我們找不到他。”老李回答。
“老三是不是又去賭了?”王老蛋朝著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左煌哲和老李跟在后面。
“三哥賭?”左煌哲接話。
“賭的厲害,他的錢全都霍霍在賭場里了,經常欠賭場的,被人家追在屁股后面要賬。”王老蛋推開屋門,走進他的房間。
“老李,老三找不到,你拿字據去要賬。”王老蛋并沒在意老三的失蹤。
老三肯定又去賭場了,賭光身上的錢,自己就會乖乖的回來。
“是,老大。”老李站在門邊,等著王老蛋進里屋拿字據。
這類東西,全都保管在王老蛋手里。
“咦,怎么個意思?”屋子里面,王老蛋先是發出一聲怪叫,然后又聽見咕咚乒乓的聲音。
“怎么了?”左煌哲跟著走進里屋。
“東西都沒了。”王老蛋奇怪的說。
“什么東西?”
“值錢的東西。”
很快,王老蛋怒從心中生,罵罵咧咧的說:”難道是老三?特么的把我的老底全都給端了,混賬玩意。”
“不可能,三哥怎么也不會把歪心眼打到你的身上。”左煌哲斷然否定。
“你不知道老三的為人,嗜賭如命,見財起心,見色起意,心腸歹毒著呢。肯定是被賭場的人逼急了,趁著咱們喝酒卷走幫里所有的家當,特么的,勞資再好說話,也不能容忍這種王八羔子,老李。”王老蛋沖著外面叫。
等候在外面的老李應聲走進來,“老大,有什么吩咐。”
屋里兩人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吩咐下去,告訴所有兄弟,見到老三,立刻執行幫規。”王老蛋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