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有沒有可以抄的近道?”左煌哲盤問在場的警察。
參與逮捕的警察,一般都是附近巡邏或轄區內的,他們對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
“有,左右都有,從這里、那里穿過去,可以從兩面堵住前面的出口。”其中一個警察在人群中回答。
“太君,分開走,讓熟悉地形的警察各帶著一名太君,一名我的手下,咱們分三路包抄,你看怎么樣?”左煌哲當場獻策。
“吆西,就按他說的辦。”為首的鬼子采納了左煌哲的建議。
隊伍行進時相互交叉,自然而然分成三隊,每隊都是有鬼子、警察和五人小組里的一人組合在一起,這樣最大的好處是抓到地下黨,不管哪條線上的人都能撈到功勞,萬一抓不住的話,相互作證,沒有因為人為的因素耽誤抓人,都好推卸責任。
三路人馬在夜色中狂奔,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集合在三岔路口。
“沒有。”
“沒有。”
“沒有。”
為首的鬼子站在三岔路口,帶著明知不可能,卻又期盼奇跡發生般的幻想朝著三條路又看了一遍。
昏暗燈光下,本來已經稀少的路人早就被嚇得無影無蹤。
胡同里,除了被驚嚇的狗叫聲依然此起彼伏之外,什么也沒有。
鬼子挫敗的低下頭。
“你,還有你們,跟我走。”為首的鬼子指著左煌哲和他的手下。
剛才他讓抓走的人,需要和左煌哲他們對質。
“嗨。”
走進北雀路5號已經是晚上十點二十三分了。
押送李躍龍來的兩個警察簡要報告情況后,留下人,先行回去了。
小坂接到報告,趕到審訊室時,正好遇到左煌哲他們走進來。
“上尉,卑職抓捕地下黨時,在路邊碰見他們,卑職以為他們是要抓捕的人,耽誤了時間,致使地下黨跑掉。”為首的鬼子沒臉沒皮,眼珠不眨一下,把所有責任推給李躍龍他們五個。
“他怎么回事?”小坂指著被捆住的李躍龍問。
“卑職檢查他的證件,他沒有。”
“那他們呢?”小坂又指向左煌哲。
同為一組成員,四個沒事,一個被抓,其間的差距一目了然。
“他被警察認出是海防大隊大隊長,并且帶著他的手下協助皇軍緝拿逃跑的地下黨。”
聽到這里,黃永健低頭瞥了兩個兄弟,三人差點同時虛脫。
這次站隊,算是站對了。
“就算他沒有,他們沒有替他證明么?”小坂板著臉訓斥手下。
笨蛋!這么簡單的關系還能看不出來。
“他們,沒有替他證明。”
“沒有?一個都沒有?為什么?”
“他們當時正在打架。”
“打架?你們打架的,為什么?”小坂聽不懂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他第一個看向李躍龍。。
五個人里,李躍龍表現欲最強烈,時時處處以頭目自居。
李躍龍吭吭哧哧,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小坂看向左煌哲,左煌哲置身事外,反正被捆的不是自己,管他娘的呢,勞資不跟他玩!
其余三個人左看看又看看,說哪個也不合適,索性效仿左煌哲,個個低著頭,誰也不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此情此景,小坂大概看明白了。
李躍龍,被一個組除他自己之外所有人排斥了。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坂點名,指著一個叫鐘嚴冰的人。
鐘嚴冰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