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太,”左煌哲笑了。
站在趙亞林身邊的一女一男,就是剛才和他吵架的女人。
這個世界,太小。
看到這里,左煌哲朝著相反方向走了,剩下阿七和肖堯,不管了,愛咋地咋地了,哈哈。
左煌哲找到朱平,他還有一個未解之謎,需要朱平證實。
趙亞林派出找羽柴麻煩的人,為什么被江口拿給他的電報里稱為地下黨?
“具體情況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一個上級組織派來的同志失蹤了。”朱平在屋子里面焦急的繞圈。
“在哪里?什么時候?有沒有任務?涉及到什么人?”
“三天前,來這里的火車上,他的任務,配合海鷗開展工作,就目前情況看,作為一個還沒和還海鷗接上頭的同志,他唯一知道的林夕市地下黨成員就是海鷗。”
“三天了,海鷗并沒發生意外。”左煌哲自言自語。
“說明他沒有出事,或者沿途遇到什么事沒能按時趕到林夕,再或者即便出事了也沒招供。”朱平這兩天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等著這個人和海鷗接頭。
唯一讓人安心的是,海鷗安然無恙。
“要是他招了,但是裝作沒出事呢?”左煌哲提出的假設是所有里面最恐怖的一種。
朱平看著他,思考著。
這種可能,存在。
這種可能,可怕。
這種可能,現在無法證實。
“海鷗那邊怎么樣?”左煌哲和海鷗不是直線聯系人,到現在為止并不認識海鷗的真實面目。
“他已經和潛伏在大新紗廠內的我們的一個小組取得聯系,正在暗中搜找證據,證據充足后,準備見報曝光,組織全市范圍的罷工罷市。”朱平是唯一一個知道海鷗現在正在干什么的人。
左煌哲盯著朱平的眼睛,慎而又慎:“請海鷗多加注意,我這段時間見過幾次血殺聯盟的人,他們不僅僅單純是黑道那么簡單,如今的血殺聯盟已經成了鬼子極力拉攏的對象,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所以我一直在跟海鷗溝通,不過,”朱平猶豫一下,嘆口氣。
“怎么了?”左煌哲注意到朱平神色中的不安。
朱平點了一下頭,確認左煌哲的發現沒錯:“海鷗剛剛來到林夕,熱情很高,讓我感到不太穩妥的地方是他對嚴峻形勢的估計和認識不足,多少有些盲目樂觀。”
“那就需要你多多提醒他一些,另外,我馬上會在我現在的家里安裝一部電話。不過,為了應對緊急事件,咱們需要確定一種緊急提醒方式。”左煌哲建議。
“這個我也想過,你看在電影院外,我還可以利用以前的方式,遇有緊急情況或者需要和你聯系見面的情況,在墻上粘貼一張燕雙飛的海報,這張海報是她在秋水伊人秀里面照的,就是這張,并且只有這張。”朱平從抽屜里面取出在一張照片,遞給左煌哲。
這種方式很好區分,其他的都是電影宣傳照,這張是秀里面的代言照,他和朱平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左煌哲回答完,順手接過照片,裝進自己兜里。
“我那里,正常情況下我會在院子門口擺兩盆花,一旦出現情況,只在左邊擺一盆。”左煌哲也為自己如何給朱平提出暗示做出安排。
這樣一來,不管哪邊出現狀況,都能及時告訴對方。
“注意安全。”朱平拍了一下左煌哲的肩膀。
當身邊同志出現失蹤狀況時,往往也是最考驗人的時候。
和朱平分手后,左煌哲去了一趟北雀路5號院。
羽柴行動的失利,勢必會激怒這個沒有人性的魔鬼。
提前知道他下一步行動,意義重大。
左煌哲剛剛準備上樓,李躍龍帶著手下人從樓上沖下來,急匆匆朝外跑。
看見自己,李躍龍停頓片刻,似乎在想什么,他突然沖著左煌哲咧嘴一笑:“左組長來的真是時候,江口中佐剛剛交代一項緊急任務,請左組長帶著我們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