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虎臉色爆紅,又是無措,又擔心沈云溪著涼,便想著把鹿皮給他披好。
可虎爪笨拙,終究沒有人手那么靈巧,它又不敢伸指甲,因此一不小心,爪墊從鹿皮滑到沈云溪肩膀上。
觸及到那溫軟肌膚的瞬間,它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只虎都僵住了。
沈云溪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垂下眼眸,故作羞澀,“大王這是等不及,想要了奴家嗎”
“可奴家傷還沒好,怕是經不起折騰。”不等大白虎表態,他又道,“當然,要是大王想霸王硬上弓,奴家也無力反抗,只求您憐惜,別把奴家折騰狠了。”
沈云溪說完,還輕輕咬了下唇,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叫一個楚楚可憐。
大白虎連忙收回右爪,急得直冒汗。
可它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后沒辦法,只得耷拉著耳朵低低吼了一聲,算作求饒。
沈云溪樂得不行,不過他也演夠了,再加上確實有點冷,便將鹿皮拉好,遮住那外露的春光。
眼瞧著大白虎還一副蔫噠噠的模樣,他哭笑不得,“虎兄,這里可是你的地盤,你能不能硬氣點”
大白虎聞言,嘴角輕輕抽了抽。
它要是硬氣起來,倒霉的會是誰
更何況面對沈云溪,它也確實硬氣不起來。
沈云溪見狀,覺得自己能恃寵生嬌,大白虎也功不可沒。
大白虎還惦記著沈云溪身上的傷,又去角落里叼著石杵研磨草藥。
等到最后一絲光線消失,一人一虎也拾掇完,準備睡了。
大白虎想著沈云溪如今有了被褥,不再需要自己幫忙取暖,心里還有些失落。
可它走到山洞口,剛趴下來,打算在那里守夜,少年疑惑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虎兄,你不過來睡嗎”
大白虎原本耷拉著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暗淡的眸子里也有了神采。
只是它生性內斂,不好意思表示得太明顯,只尾巴尖兒輕輕翹了翹。
“怎么,你難不成真被外面的小妖精給勾住了,嫌棄我人老珠黃”沈云溪瞪圓眼睛,氣呼呼道,“這才過去多久,你就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嚶嚶嚶,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大白虎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無奈,可哪怕知道少年是裝的,還是連忙起身朝他走去,不忍心叫他多等哪怕一秒。
距離沈云溪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它停下來,抖了抖身上的毛毛,擔心上面沾染的灰塵弄臟少年。
確定自己是干凈的,大白虎才趴到沈云溪旁邊。
沈云溪很滿意它的表現,彎著嘴角動作靈巧地鉆進大白虎懷里。
再次被那軟乎乎暖烘烘的毛毛包圍,他滿足地喟嘆一聲,覺得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可想到大白虎方才打算睡在洞口的舉動,沈云溪又有些不高興。
他不是個能受氣的性子,從前為了報仇,不得不忍辱負重,如今卻沒有這個擔憂。
沈云溪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笑著抬起頭,故意夾著嗓子軟聲道,“大王,您是不是覺得奴家暖床功夫不行,才想一只虎睡的”
大白虎聽到“暖床”兩個字,頓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