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被這個黑白相間的蒲公英嚇了一跳,忙不迭問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大白虎對上他疑惑又擔憂的目光,只覺得一盆冰水從天而降,把它澆了個透心涼。
也是,少年壓根不知道它是獸人,怎么可能清楚耳朵和尾巴只有伴侶才能觸碰,并且摸尾巴還有求歡的含義
盡管大白虎這樣說服自己,可它清心寡欲了二十幾年,雖然獸核破碎,身體卻很健康,好不容易遇見能叫它心動的對象,對方還摸了它尾巴,怎么可能沒有半點反應
于是,這天晚上,大白虎做了一個十分旖旎的夢。
夢里少年盡態極妍,跟往常那般百般撩撥,把玩它的尾巴不說,還輕輕舔了一下。
它終于忍不住,化成人形,然后將少年給撲倒了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大白虎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來。
它這會兒腦海里還浮現著少年哭得梨花帶雨不住求饒的畫面,有些回不過神。
懷中的動靜打斷了大白虎的思路,它微微低頭,對上少年睡得粉撲撲的漂亮臉蛋,鼻翼間突然聞到奇怪的味道,身體瞬間僵硬。
沈云溪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他懶洋洋打了個呵欠,像往常那般想往大白虎懷里鉆,卻撲了個空
沈云溪疑惑睜眼,發現床上只剩了自己一個人,身上蓋著四層皮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大白虎的手筆。
他正奇怪大白虎今天怎么沒喊他起床吃早飯,明明之前重傷昏迷的時候都不忘按時按點喂藥喂飯,大白虎突然進來了。
沈云溪看著它身上有些濕潤的毛毛,眨了眨眼,“虎兄,你去洗澡了”
大白虎特別心虛,避開他的視線,點了點頭。
它性子沉穩,平日里也沉默寡言,沈云溪沒有太在意,笑瞇瞇跟它說著話。
大白虎蹲坐在旁邊聽著,眼睛卻是不由自主往沈云溪那里飛。
可當少年看過來的時候,它又飛快收回視線。
方才泡冷水澡的時候,大白虎就把自己罵了一遍又一遍。
先不提它如今獸核破碎無法維持人形,就算是從前沒毛病,也不能這般冒犯一個不是自己伴侶的漂亮少年,否則跟人渣敗類有什么區別
可盡管它竭力壓制,昨晚夢中種種依舊不停浮現。
它目光不自覺落到少年那白皙修長、仿佛極品美玉雕琢而成的手上,想到昨天這只手是怎么摸自己尾巴的,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竄到天靈蓋,身上的毛毛差點再次炸開
要不是場合不對,大白虎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頭
少年這么信任它,它怎么能怎么能往那種地方想
沈云溪只以為大白虎害羞,也沒太往心里去。
可一晃數日過去,大白虎依舊是那副局促的模樣,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沈云溪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主兒,當天就把大白虎給堵了,“虎兄,我們聊聊”
大白虎耳朵下壓,變成飛機耳的形狀,尾巴也不自覺藏到。
沈云溪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抿了抿唇,沉聲問道,“虎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那天傷到你了嗎”
大白虎疑惑,不懂沈云溪為什么這么問。
沈云溪便知道不是這個緣故,松了一口氣,“那你這幾天為什么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