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忙跟著找,想起來昨天好像只有沈朝和茉茉坐在這里,“是小遠室友的嗎,就是那個看起來酷酷的帥哥”
岑一清聽她這形容忍不住笑,“人家叫沈朝。”
“噢噢,沈朝,我記住了,”姜嚀笑著應下,又去別的地方也看了看,“真沒有了。”
岑一清拿著手里這只白色耳機,給沈朝拍了張照過去只找到一只。
等了一陣那邊才回過來就是這只,謝謝岑老師。
岑一清不太理解他是怎么掉在這的,也許是沒用保護套。
岑我先替你收著,你什么時候有空來拿
沈朝我現在有課,下午可以嗎
岑可以,但下午我不在。
岑我放在這兒,你到時候直接來拿就好。
沈朝沒有立刻回復,岑一清看到對方在輸入,又停下,過了一兩分鐘。
沈朝突然想起來下午我也有事,先放著吧。
岑一清抬了下眉,發現他是真不著急,于是自己也沒再催他,給姜嚀交代了一下。
中午過后,岑一清就從意繪空間離開了,下午他不在,到時候章丘會過來。
兩人不經常待在一塊兒,反正畫室是誰有空誰就過來,比較隨意,時間也自由,只要保證有一個負責人在就好。
岑一清回去換了身衣服,拎著要送給傅珍的畫,自己開車去的老師家里。
葉老師的家是一棟兩層小別墅,有些年頭了,很有復古風。雖然住得較遠,但勝在清凈,那一帶景色綠化都不錯,還有一片人工湖。
住在這邊的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生活慢悠悠的,很適合養老。
傅珍過來開門,領著岑一清進來。
岑一清道了聲祝福,又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一樣是畫,一樣是給葉潛之買的茶葉。
“又買東西,”傅珍笑道,“人過來就好了,哪用破費買這些。”
“我就順便帶了點。”
傅珍今天生日,打扮得很好看,搽了點粉,涂上淡淡的口紅,整個人顯得格外有氣質。
岑一清又忍不住道“傅老師今天氣色真好。”
“就會撿好聽的說,”傅珍笑了笑,聽了心情也跟著好,走到葉潛之跟前,“小岑給你帶的茶葉,晚上泡上。”
葉潛之聞言,瞧了眼岑一清,語調慢悠悠地“這回舍得來了。”
葉老師的嚴肅在美院出了名的,不怒自威,不笑的時候就壓迫感十足,但岑一清不怎么怕他,默默在旁邊坐下,好聲好氣地回“這不是葉老師天天念叨我嘛,哪能不來。”
葉潛之“哼”了聲,也沒真生他的氣。
傅珍讓他先坐坐,岑一清沒見到葉霜的身影,問起來。
“她還要一會兒,跟她家里人一起過來。”
岑一清驚了一下,去看葉潛之的神色,瞧著是不太愉悅,“葉霜姐的家人也來”
“是我叫他們來的,”傅珍嘆氣道,“害,怎么說也得在一起吃頓飯吧,這都兩年了也沒好好見過面,一家人都沒認齊呢。”
在與現任丈夫結婚前,葉霜曾經離過一次婚,那次婚姻持續了三年,沒有孩子。
葉霜當然是不打算要孩子。
結婚前兩人對于這事就已經商量得好好的,但是兩年后對方就變卦,加上對方長輩一直施加壓力,第三年葉霜提出離婚,那會兒她二十九歲。
本來離婚葉潛之和傅珍本來就不太同意,但女兒堅持,也隨她去了。
三十四歲的時候,也就是前年,葉霜又和人領了證,這回沒辦婚禮。
對方也是二婚,還是一個比她年齡大上八九歲的男人,叫沈明遠。
年齡相差太大,又不了解對方的品行,葉老這回怎么也不肯接受,當初第一次見面葉潛之就沒給過老臉色,后來葉霜也就不領人回家見長輩了。
所以父女倆關系一直別扭著,沒怎么好轉。
岑一清沒想到今天過來偶然插進他們的家庭事里,他還挺不好意思的,正思索著要不要提前離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