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皋和燕宴剛才那些互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南胡的女眷大臣為兩人的舉動震驚不已,一個是北國將來的皇帝,一個是南國的皇子,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他們下意識地往對面南國使臣團那邊看去,想看看使臣們對他們的殿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何反應。但讓他們意外的時,南國的使臣們對此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該吃吃該喝喝,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那樣。
這實在太令人費解了,南國使臣們難道不覺得堂堂皇子做出這樣有失皇家體統的事情很丟臉嗎是他們已經習以為常,還是不敢指責
其實都不是,南國派來的使臣基本都知道小皇子要和北國未來皇帝聯姻之事,在他們看來,小皇子既然來到了北國的地盤,那就是北國皇帝的人了,他們倆就算做出再親密的事情,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這些作為臣子的,難道還能對天家夫妻之間的相處指指點點嗎
更何況,他們小皇子嬌氣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在南國的時候,小皇子也沒少當著他們這些臣子的面跟皇帝撒嬌,如今只是換了個對象而已,有何值得大驚小怪的
相比起南國使臣們的淡定,赫連多吉的反應就大了些,從看到燕宴扒拉上赫連皋開始,他的眼睛就再沒有離開過燕宴,直勾勾的,看起來像是要把人給吞進肚子里,目光陰鷙而貪婪。
等看到赫連皋將撒潑的燕宴抱起來往帳篷走后,他更是緊張得站了起來,腳也邁了出去,情不自禁地想要跟上去一樣。
他這個舉動引起了身側之人的注意,二王子赫連烏恩和三王子赫連脫脫也跟著站了起來,不解地問道“王兄,你要去哪里”
赫連多吉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突兀,方才停住腳步,轉過身想若無其事地坐回去,但又放不下赫連皋和燕宴那邊,頻頻回頭看。
赫連烏恩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他在看赫連皋和燕宴的方向,以為他還不清楚赫連皋和燕宴的關系,就笑了一下,跟他說道“王兄是在奇怪叔叔和南國皇子的舉動”
見赫連多吉沉默著沒有回答,赫連烏恩也沒有放在心上,兀自說下去“王兄常年在外,可能還不知道吧,南國有意跟我們和親結交,南國送來的這個小皇子,便是要和叔叔聯姻的對象。”
聽到這話,赫連多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半信半疑地擰起眉頭“此話當真南國為何要跟我們和親,叔叔還同意了”
赫連烏恩一副知情人的樣子給他說明道;“千真萬確,我之前聽叔叔和蘭大人他們提起過,好像是南國朝廷畏懼我們的勢力,所以在我們有意南下之前,先拋出和親的橄欖枝來保全他們國家。
“而叔叔和蘭大人認為,如今我們國庫空虛,繼續打下去反而對我們不利。加上南國皇帝又像叔叔許諾,若是兩國聯姻,愿意出錢出力幫助我們建立政權,恢復經濟生產。并承諾在南國皇帝在位期間,每年向我們五萬兩白銀,絹絲十萬匹。叔叔需要這些錢來進行戰后重建,便答應了南國皇帝的提議。”
赫連多吉雖然沒有什么政治頭腦,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夫,聽了赫連烏恩這話,他反而覺得奇怪。
“南國國力強盛,兵馬也不見得比我們弱,又有長江作為天塹,我們要南下并沒有勝算,南國皇帝為何要跟我們聯姻換取安穩還做出如此大的讓步,費盡心思地討好我們這其中會不會別有隱情”
赫連烏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當時也只聽到這些內容,多余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我今日見了南國的皇子之后,我倒覺得這個提議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南國這位皇子生得實在好看,叔叔這波既得了南國的利益,又賣給南國皇帝面子,還抱得美人歸,真是賺大了。我若是叔叔,也肯定會同意南國皇帝的請求。”
赫連多吉聞言,眼眸又沉了沉,回過頭死死地盯著燕宴的帳篷。赫連皋已經將人抱了進去,再也看不到他們倆做了什么了。
他的目光如果化作實質,說不定能將帳篷給燒穿了,用像火苗一樣熱辣的眼神舔舐燕宴全身,在燕宴身上烙下屬于他的痕跡才好。
但這并不實際,他再怎么覬覦燕宴,他現在也得不到燕宴,只要赫連皋還活著,除非赫連皋哪一天死了,他作為繼承者繼承燕宴。
想到這里,赫連多吉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