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柚砰地摔門,虹膜識別鎖定一氣呵成。
走到侍蟲為他鋪好的大床旁邊,他甩開拖鞋摔進被褥,抓過枕頭發泄似的狠狠鑿了一拳。
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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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煩我”
系統只是想提醒您qq這樣是打不死它的
您還很虛弱,小心弄疼自己
“讓你別煩你就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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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柚打累了,終于放棄從那只枕頭上找出它與安格塞斯曼戎的任何共同點。
把無辜的枕頭抱進懷里,他慢慢地安靜下來,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他太瘦了,蜷起來的時候只有一點點,很像是淋了雨的、身上毛發濕漉漉的小動物。
這具身體現在剛剛成年,外形處在青澀與成熟之間模糊不清的地帶,他還沒能很好地掌控他的身體,就被迫忍受病痛的襲擾和折磨實在是有些為難了。
系統強行擠了一點能量出來修復他的身體。
但,寧柚的任務還沒有任何進展,它即便想也給不了更多,把寧柚從昏迷的邊緣喚回來后,自己倒是一滴也沒有了,自覺地開始閉麥休眠。
寧柚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目光茫然。
他沒有開燈,天光已經完全暗淡下來,黑暗中一切響動都變得清晰可聞。
循著樓梯而上的腳步聲穿過走廊,停在他的門前。
隨之而來的是謹慎的叩門音,兩下。
寧柚拉過被角,牢牢捂住自己腦袋,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侍蟲不會這樣叫他,門外來的人他不想見。
“寧柚。”
安格塞斯開了口,聲音沉穩平和。
如果不是隔著一扇門,那聲音中微妙地多了幾分的溫柔或許能被小雄蟲的耳朵捕捉。
寧柚把被子捂地更死,掩耳盜鈴一般“聽不見。”
軍雌五感敏銳,小雄蟲細如蚊蠅的聲音落在耳中,安格塞斯有些無奈。
“寧柚,開門,讓我進來。”
“我不要。”
“為什么”
寧柚從床上一屁股坐起來,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紅著眼眶走到門邊,準備大發脾氣“你”
他話音一頓,驀地想起盧克為他載入解鎖的虹膜數據時,那上面似乎還保留著這個房間上一個主蟲的數據。
他在搞什么
明明可以直接刷臉進來,跟他在這玩什么推拉游戲他是故意的還是就想讓自己難堪。
小雄蟲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瞬間啪嗒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