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厲行洲站起身,探照燈如雪的燈光在他臉上映出了濃重的陰影。
“如果檢查結果能證實我的想法,那么,二級軍士長譚劍,你和你的伙伴,需要承擔一項非常重要,也極為艱巨的保密任務。”
譚劍的身體再次抖了起來。
但不是因為恐懼或是憤怒,而是因為激動,因為希望。
無論是自己還是肉串兒,都沒有被簡單地視為異類,沒有被當做無法接觸的怪物。
甚至,自己和肉串兒,還有可能繼續被軍隊所接納
他帶著肉串兒站直了,對著厲行洲行了軍禮“是將軍”
夜色茫茫。
譚劍和他的軍犬已經坐上了前往大地之城研究院的專車。
在那里,胡天教授他們會對這“史無前例”的樣本進行詳細研究。
在親眼看到肉串兒之后,厲行洲可以確信在那已經變成怪物的身體里,依然留有那只軍犬的意識。
至于這到底是污染物的進化出現了“反方向的變異”,還是一個不可復制的孤例,就交給研究團隊去論證吧。
他現在有更要緊的事需要解決
第五區。
第四區今天找上門來“自取其辱”,上演了一場鬧劇。
但第五區沒有做任何動作。
這不合理。
按照第四區的執行能力和人員配備,即使發現了“為污染物制造假肢”這樣的證據,也只能是“鬧上一鬧”,“添些麻煩”。
換成第五區來操作這件事,足以讓第三區的高層都陷入一場如履薄冰的自證,甚至被迫答應一些第五區的要求。
但第五區什么都沒做。
這不是他們的風格。
他們放棄了一個這樣的機會,恰恰說明一件事
他們正在準備的事情,遠比“打擊第三區”來得更重要,也更緊迫。
看來
果然是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厲行洲按了按眉心。
頭上頂著個鍋蓋形狀“防撞擊裝置”的凌鹿,將小陀螺放在手心里,專注地盯著它,屏息凝神。
因為厲行洲說要暫時封閉工作站,所以凌鹿只能帶著小陀螺回家,用家里現成的東西做了一套“測試小陀螺功能”的設備。
他揚起右手,按下自己布好的“機關”
一個不銹鋼鍋,直直沖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
正如他所料,在鋼鍋下落的一瞬間,小陀螺再次展開,形成一張黑膜,攔住了從天而落的鍋。
恰在這時,門鎖咔噠一聲。
他就這么頂著“大鍋蓋”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厲行洲,歡快地叫了一聲“先生先生你回來啦”
并不知道凌鹿在做什么的厲行洲,盯著他頭上的“大鍋蓋”、空中冒出來的黑膜、以及落在黑膜上的鋼鍋看了兩秒,大概也猜出來這家伙在折騰什么了。
他皺皺眉,走過去將凌鹿拉到自己懷里,摘掉他腦袋上的鍋蓋“萬一鋼鍋真掉下來怎么辦”
凌鹿嘿嘿一笑“不會的不會的我能感覺到,小陀螺可能、可能真的就是先生所說的,是種很特殊的防護盾”
在揣著小陀螺回來的路上,凌鹿一直緊緊握著它,然后努力和它“說話”。
現在他能隱隱感覺到,這只小陀螺,應當是大災變之前、和“醫療艙”一樣運用了現在已經被遺忘的科技的產物。
剛才它能彈出來,是因為它用極特殊的方式監測到了風險。
所以凌鹿才會想復現一下當時的情景。
果不其然,小陀螺又變成了“防護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