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哥兒坐在一直上晃蕩著腳丫子,舉手提問,“夫子,下課啦,您超時了”
這部分內容是額外加進來的,的確容易超時,夫子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只是沉默了一瞬,便回過頭對筠哥兒的問答無視了,繼續上課。
筠哥兒啊夫子居然是面不改色拖堂的人嗎
田夫子面上不顯,心里見筠哥兒沒有繼續發問松了口氣,他只是做了所有夫子都會做的事情而已,不要心虛,沒必要心虛
而這天,下衙后的林如海回到家,有些詫異的拆開了一封信。賈雨村緣何會找上他
只是,展開書信,林如海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林如海捏著薄薄的信紙,心緒翻涌不定,信上,如實寫了昨天的經過,還寫了冷子興,乃是榮府二房太太身邊人周瑞家的的女婿。
“去叫太太來。”林如海寒聲道。
岳家這方面的事情,還是得賈敏自己來決定。
還有這賈雨村,幾乎是看了這信,林如海就知道賈雨村打什么主意,賈雨村這封信,讓林家有所防范,他林家承了情卻是實打實的,因為一旦沒有賈雨村的提醒,就憑冷子興這張嘴,呵
賈雨村這人他還是有所印象,是個鉆研的,只要有機會重新入朝堂,當今遲早會重用,因為賈雨村當過當今的探路石。
而這封信,究竟是一封賣人情的信,還是一封試探性的投石信,性質全看林如海如何界定。
林如海陷入了沉思,賈雨村和他不是一路人,但如今他刀尖上行走,一旦有了任何不測,夫人和一雙兒女
“我這個二嫂子,究竟治的是什么家連身邊的人都管不住”賈敏氣得眼眶發紅,“她自己女兒的聲譽都沒法護住,就這樣母親還想玉兒”
賈敏一下子止了聲,眼中的怒火卻沒有熄滅,“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得告訴母親那邊,也告訴我那好嫂子”
若是不告訴那邊,還指不定后頭什么都讓人往外說,到頭來別林府也被牽扯進去,誰讓她是從榮府出去的呢
賈敏雖止住了話頭,林如海卻也不是聾子,什么叫岳母還想玉兒,想玉兒如何想玉兒去榮府住玉兒才五歲,去年也才四歲,哪兒有四五歲的孩子離開父母住外祖母家的自己都還不算徹底立住了呢,而且只是住,夫人不至于如此,所以只能是
怪不得,怪不得夫人在年禮上只是無論寶玉是個什么人,賈家的治家,卻是實打實不適合玉兒的,林如海已經給賈府打上了治家不嚴的標簽。
而且,林如海眼眸沉了沉,岳母真的覺得,兩家還適合再結親嗎
“我既叫夫人來,自是由夫人做主。”賈府惹出來的事,自然是要賈府那邊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