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腰酸背痛手抽經嗚嗚嗚。”筠哥兒趴在桌上干嚎。
黛玉更在乎形象一些,但也昏昏欲睡的,沒甚力氣。
“小孩子家家的,哪兒有什么腰,以后別說啊”卻不想夫子是趕緊嚴肅地看著姐弟倆和其他四個小孩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腰通夭的音,小孩子最是容易夭折,對于大人而言,夭這個詞,說不得,就怕老天當了真。
姐弟倆雖然不明白原由,但看夫子那么嚴肅,也表示明白了點了點頭。但夫子也知道今天他們這個狀態,上課其實效果不會怎么好,于是轉念一想,就干脆給他們講起了一些歷史小故事。
“這說的是有一天,孔夫子的弟子子貢,碰到了一個淪為奴隸的魯國人”
林如海停下手中的筆,懷中是要跟他講夫子家的師兄的筠哥兒,說是等林如海忙完,結果自己倒是窩在林如海身上扒拉著衣服給睡著了,嗯,還有輕微的呼嚕聲。
“就出去了一天,就累成這樣。”這身子骨,太林家了一點,不行啊不行,得練,“等再大一點,再請個武師傅吧。”可不能再像他一樣只干讀書了,林如海琢磨著。
睡著的筠哥兒覺得鼻子有些癢,哼哼了兩聲,一無所覺地動了動腳,在林如海懷里翻了個身,林如海也干脆把他給抱了起來,放在了書房里間的榻上,給蓋上了被子,就這樣筠哥兒都還沒醒。
林如海直起腰,剛剛抱著筠哥兒的雙臂甩了甩,有些皺眉,筠哥兒是不是,稍微重了點,林如海盯著筠哥兒圓潤的臉蛋,捏了捏筠哥兒藕節似的軟乎乎的手臂,“莫不是虛胖”可體重又不像。
翌日一早,田夫子家,何娘子專門早起下了一趟廚房,做了好些易克化的糕點,包裹好交給田淵,囑咐道,“人家專門邀請你上門,也不能空著手去,我那天看了,兩個小家伙都比較喜歡甜的,不喜歡粘牙的,這些你給他們兩個小家伙吃。”
小孩子之間的邀請,何娘子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很妥帖的,田淵接過母親手中的食盒,“勞媽費心了。”
“說什么費心不費心的,我是你媽。”田淵這個年紀的娃,已經開始長個子了,如今身高已經和何娘子持平,估計再有幾個月或者一兩年,高出何娘子一個頭都正常,何娘子如今還能拍拍田淵的腦袋,“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晚上早些回來。”
田淵低頭看了看食盒,揚起笑容,“好,說不定我弄哭了筠哥兒,中午就能和爹一起回來呢。”
“嗨呀,”一旁被忽視許久的田夫子一拍手,“娘子放心,林家人都好著呢,這小子也就是去和筠哥兒他們玩兒,能有什么擔心的。”
何娘子與田淵身形齊齊一頓,在田夫子的大大咧咧下,田淵轉身,一步步往林家走去。
田夫子見兒子走了,“那我也去鄉學了哦”
何娘子沒好氣的推了推他,“誰攔著你了。”兒子有心事都看不出來,一天到晚只知道教書教書
等田家門口再無一人,何娘子才帶著一臉憂思轉過身,關上了家門,她或許什么也不懂,但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她只希望,兒子能做完自己的事情,早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