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橫濱這塊土地上,愛倫坡伸了個懶腰。終于到了啊,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了。
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路上全是趕早八的社畜。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輛能送他去武裝偵探社那條街的車,他果斷提著行李上車了。
“師傅,去那邊要多長時間”
“差不多半個小時”
“好的,謝謝”禮貌地道謝完,愛倫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首先,自己來橫濱是為了見識一下記憶中的畫面。雖然自己的那份記憶非常模糊而且是片段式的。
其次,他想要前往地獄收集寫作素材。畢竟他是個恐怖小說家嘛。
最后,他希望能夠認識更多的非人類,想要得到友誼。
整理完自己的思路,愛倫坡拿出手機開始寫稿。他得趕快把這篇文完結掉,不然編輯可能會沖到橫濱逼他寫稿
出租車司機的技術和他昂貴的車費十分匹配,說是半個小時就是半個小時到,一分不差。
提著行李箱下了車,面前便是武裝偵探社所在的那棟樓。
他來這不是因為想要去見見武裝偵探社的幾位社員,而是因為他家買的房子在武裝偵探社附近。
模模糊糊的印象里有提到過這家一樓的咖啡很不錯,正好可以來試試。
“叮鈴”
伴隨著鈴鐺清脆的響聲,他推門進來。
“老板,有什么特色餐點嗎”
愛倫坡朝老板招招手,隨便找了個靠里的位置坐下。
“有炒飯和可頌、堿水包一些蛋糕,先生”
“來兩個可頌和一杯生椰拿鐵”
“好的”店長頷首。
咖啡廳很安靜,可能是現在還早的原因,街上也沒什么人。店里放著輕緩的音樂,店長正在做咖啡,咖啡獨有的香氣很飄蕩在整個咖啡廳,氛圍很舒服。
坡坐著有些百無聊賴,他索性把行李箱推進沙發內側,用手機的備忘錄開始寫稿
畢竟就算是有錢人也會被瘋狂的編輯催稿,還有可能因為拖更被堵在家。
沒一會兒,店員就端來坡的早餐,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店長的手藝很好,香氣四溢,濃醇順滑。
他這才后知后覺感到饑餓,放下手機,拿起可頌掰開,就著咖啡吃,可頌烤的松軟,表皮帶著些許酥脆。
不知道武裝偵探社開門了沒有,不過他好像也沒有理由去算了,先去放行李好了
這樣想著,愛倫坡邊寫稿邊慢悠悠地吃著早餐。
細碎的陽光照到坡的臉上,暖洋洋得催人入睡。
他現在寫的是一個關于死者復蘇的故事,殺死自己愛人的兇手最終卻希望復活自己的愛人
因為異能的原因,愛倫坡很清楚死而復生,或者說摻和進死亡的領域并不是什么好事,這個故事也是為了警告世人不要妄想復活。
啊,我的摯愛。她是那么的博學多知,是那么的美麗。
她總是用那淺淡雅致但又最最粲然的微笑對著我,從那飽含著深情的眼眸中,我如何能不感受到她那深沉到令人心動的愛。
她那希臘人獨有的寬闊又秀麗的輪廓,那飽滿白皙的天庭,那烏黑秀麗的黑發,無一不深深吸引著我。
她,我曾經的朋友,我的未婚妻,我讀書的伙伴,最后終于成為我鐘愛的妻子的她,我居然從來就不知道其姓氏,等她死后我才意識到這件事。
閑下來的時候,我我總愛想念著她那又大又圓的眼睛,那雙純黑的漂亮的眼睛,那雙在和我交談時和我對視時,充斥著她對我的愛意的眼睛。
但一想到她,我便越發不能忍受她的死亡。
我敢肯定我們是相愛的,她是那么的愛我,她的情感從她那漂亮的眼睛迸發,從她用她那纖纖玉手擁抱我時的低低的吟唱聲。從她死去時那股不甘。
我發誓,這一切不會太久了,即使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離
我要復活她
正當愛倫坡靈感涌現之時,武裝偵探社一行人來到咖啡廳,最前面的是棕色頭發鳶眼的太宰治和神情認真,金發扎著小辮子的國木田獨步,后面跟著有些怯弱的中島敦和骨科谷崎兄妹。
等眾人坐定,中島敦對其余人鞠躬道歉
“真的很抱歉”
“安靜點,這是公共場合”
吃完飯正沉浸于趕稿的坡突然被這個聲音驚了,思路也被打斷,有些不高興地回了那邊一句。
“啊,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