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歌面若冰霜,用魚尾拍打著地面,凜然瞪向被他擒于掌中的青年“你,跟我回一趟亞特蘭蒂斯。”
“咕可惡的人魚你們教授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大褂的青年似乎仍然心存不甘,吃力地扭動起四肢,試圖掙脫黑爪的束縛。
“別掙扎了。我在海之沼的狀態下沒辦法控制自己右手的力度。”
塔歌幽幽道,突然陰森森地冷笑一下。
“呵你再動,一會○○被捏爆可不要怪我。”
“噫”手里的青年瞬間老實了許多。
這一聲冷笑,不僅把白大褂青年嚇得直打哆嗦,連一旁的圣女和魔王都被嚇清醒了。
約娜“喂喂,奧雷布,你聽見塔歌剛剛說什么了嗎那個平時正經死板的檢察官,氣急了居然也會說那種詞啊”
奧雷布“吾吾吾吾才沒聽見”
白大褂青年突然瞇起眼睛,端詳起變回正體的奧雷布,遲疑不定地喃喃道“嘶這個魔族的臉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魔王大人慌忙將視線別向一邊“有有嗎可能是吾長得比較大眾臉吧”
“咳咳說起來,學弟,我都沒請教你的名字。”杰森立馬跳出來解圍,“我叫杰森渥金,來自魔藥學系。敢問學弟尊姓大名”
白大褂青年把目光轉到這位金發瞇瞇眼的身上,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一番。
這男人穿著花里胡哨的長袍,胸前和腰間掛滿稀奇古怪的金屬配飾,戴一副神秘兮兮的圓眼鏡,鏡片還缺了半邊。
嗯,怎么看都像是個周游行騙的奸商。
“呵,我憑什么告訴你”
還未等青年說完,從不遠處山頭傳來的另一道聲音給了杰森答案
“吉瑞米”
那聲音雖有些嘶啞,但氣勢恢宏,驚天動地,穿云裂石,幾乎要將整座永晝島的山巔都震碎。
眾人又聽得一聲“踏風術”,只見一個身披白褂、蓬頭垢面、戴單片鏡的棕紅發女人如疾風般俯沖到他們眼前。女人二話不說,一把揪住被半吊在空中的吉瑞米的衣領,用手里的短樹枝狠狠抽起他的腦袋。
“我叫你下海找個鍋,你怎么跟路人打起來了還嫌自己延畢得不夠久怎么,想保留應屆生身份方便找工作啊”
“你媽媽為了見你,特地跑到這鳥不拉屎寸草不生的小島上開旅店做生意,一年凈虧幾萬金,你居然還有閑心在這邊打架我叫你打架,叫你打架”
哦嚯,原來這位陰暗青年就是旅店老板的那個天才寶貝兒子,難怪身上的煙味兒跟他媽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約娜心想。
杰森正站在一旁看熱鬧,忽然眼前一亮。
杰森“您是貝阿多麗絲教授”
單片鏡女人轉過身“喲,這不是情詩王小杰森嗎真是好久不見”
杰森“教授過獎了,就我那點貧薄的文采,遠遠達不到稱王稱帝的水平。”
貝阿多麗絲教授“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啊想當年,你替你們魔藥學教授給我寫的情詩,我至今還留在辦公桌抽屜里呢”
被教授揍得滿頭是包的吉瑞米
師生久別重逢,短暫的寒暄之后,杰森和貝阿多麗絲便互換了自己所知的情報。
“原來如此,真想不到,我們隨手倒進河里的灰藻竟然對大洋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影響”
教授用托著下巴,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次事件不能怪吉瑞米,主要責任還是在我身上。我愿意代替吉瑞米,同塔歌檢察官一起,去亞特蘭蒂斯接受審判。”
塔歌點了點頭,低聲詠唱起咒語,巨大的永恒泡瞬間將貝阿多麗絲籠罩起來。
“教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