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中央城區,四院被視為中央城區新人的搖籃,委托的目標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兩個學院的首席生。街上巡邏的部隊只是做做樣子,一旦高層們下了狠心出動稻草人或者白鯨這種特殊部隊,那家伙絕對會萬劫不復。到時候這幾個背后發布委托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唯一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個殺手在真正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件前就被人干掉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只是個中間人罷了。
他幾年前開了這間地下酒吧,來來往往的客人他見了不少,而不去好奇委托本身的內容是他安身立命之本,這次若不是新聞把事情捅出來了,他也對這幾個混混不要命的委托一無所知:“你們要找這里最優秀的殺手,我幫你們找來了,之后的事不是我要操心的。”
“那為什么那家伙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干掉了?”
“客人,我認為您與其在這里詰問我,倒不如趕緊想辦法善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家伙在臨死前,你們還通過話吧?”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混混兇狠地說道:“他騙我說自己已經埋伏在一家日料店里了,結果卻死在了公園的公共廁所?這種貨色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啊!”
“您誤會了,我指的是你應該盡快把手機扔了,切斷你們之間所有的聯系。這是我作為一位中間人對你們的忠告。”
“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對方不是官方的部隊,而是一個殺人狂魔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來找你們的路上了。”
話音未落,酒吧的門開了。
“嗯……我看看,通訊列表上的地址大概就是這里吧?”進門的男人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他西裝革履,手上戴著黑色皮質手套,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
只不過他腰間挎著的并不是公文包,而是一柄長長的大刀,黑鐵刀鞘刻著精美的雕紋,一看便不是凡品。
喏,已經太遲了。
酒保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混混畢竟只是些聚到一起的小青年,防患于未然的意識實在太淡薄了。
“你是誰啊?”幾個混混抄起酒瓶,戒備地盯著對方。
男子沒有說話,他目不斜視地走向吧臺前。而他身邊方才還叫囂著的混混們仿佛被定身了般,他們揮舞著酒杯的手僵硬在了半空。
“你……!”吧臺前的混混徑直沖向男人,他的怒吼還未發出,就陡然間變成了沙啞的嘶嘶聲。
酒保瞇了瞇眼,他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拔刀了,又似乎沒有。
“讓你見笑了。”男人友善地對酒保說道。他站定在了吧臺前,右手離開腰間的佩刀,在衣服內側的口袋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徽記:“我聽說只要支付得起酬金,你們這里什么都能買到。”
看見這枚徽記,酒保的臉色終于變了。
這是超能力者協會認證的徽記,只有Lv3以上的能力者才有佩戴它的資格。
“哦,這個徽記是我偶然從別人那里獲得的。”說著,男人將徽記推向酒保。
“這位客人,你想要點些什么?”
“……就給我點一杯‘戰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