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遠離協會后,便站在一條路口像是在等出租車。這時一輛白色面包車陡然從路口駛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金鈴面前。緊接著兩名大漢從車上一躍而下,將金鈴圍在了中間。毛栗大叔把金鈴比作唐僧肉,這才剛剛走過了一條路口,綁匪們便按耐不住了。
金鈴卻并不慌張,兩條金色綢緞又從她的袖中伸了出來,看著空中飄舞的綢緞,兩名綁匪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綢緞壓下來時,兩人直接弓下身子,用雙手擋住了腦袋。
再然后……
依舊什么都沒發生。
綢緞輕飄飄地抽在了他們身上,兩人保持護頭的動作好一會兒,才赫然反應了過來。
“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了,那兩個條綢緞有什么說法?是什么特殊的儀式么?”王沈指了指再一次被驚呆了的金大小姐,她似乎被兩人毫發無傷給嚇到了。王沈記得剛才她看見自己沒事時也是這個表情。
“那是金繡舞,是金家秘傳的技藝。我聽說練成金繡舞的人那兩條綢緞剛柔并濟,是金家人的護身之術。”古翔翻了個白眼:“不過看樣子,那個金大小姐完全就不會啊,那兩條綢緞只是擺擺樣子罷了。”
“金繡舞……還有這種技巧?”王沈自言自語了一句。
說到家傳秘術,他下意識地想起了御守家族的千神渡,和那種快到極致、殺人于無形之間的技藝比起來……他很懷疑,這兩根綢緞真的能起到殺傷作用么?
“古翔,該我們上了。”
“我自己一個人……喂,你等等我!”古翔話還沒說完,王沈便已化為一道殘影,他總覺得幾日不見,這家伙的速度又快了幾成。
……
“搞什么啊,我還以為你這小丫頭會金繡舞呢。”
“就是,嚇老子一跳。”
“那就不必廢話了,金大小姐,有請吧?”
金鈴后退兩步,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了。可母親常常對她說,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任性的后果只能自己承擔。她看著大漢的手伸向自己,正想高聲喊人,一道殘影卻眨眼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人將大漢的手順勢一擰,旋即骨骼的響動伴隨著男人的慘叫一并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這小子卸了我的胳膊,你們上,干掉他!”
面包車里又跳下兩人,然而兩人卻連外面發生了什么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小腹與后頸便遭遇了重擊。自始至終,他們都沒看清出手者的面貌,只是依稀看見了幾道殘影……這莫不是,金家的高手來了!?
司機見勢不妙,也不管被揍得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同伴,直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一個漂移便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你究竟是誰?”被卸了胳膊躺在地上的大漢抬頭喝問王沈。
他們調查金家已經有段時間了,今天正好給他們逮著了機會。他們幾個也算得上練家子,只怪來者明顯和他們不是一個量級的。
王沈一副高手做派地扶了扶鴨舌帽,風淡云輕地說道:“只是一個碰巧路過的鴨舌帽A罷了。”
望著王沈的背影,金鈴面帶紅暈。
干凈利落的手腳,救人于危難之際,這樣的人……
然后他看見了王沈扶了扶帽子的機械手臂,一切美好的幻想瞬間破滅得干干凈凈。
“哈!?怎么是你!誰允許你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