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時疑似雷霆和天蝎來的時候么?”
“當然記得,為什么這么問?”
“上次協會把這件事通知中央城區高層時,他們立刻調動了稻草人、白鯨這些部隊,把所有重要人物都暗中保護了起來,但是這次不同,消息上報了這么久,高層們到現在都沒采取任何行動。”
既沒有全面戒嚴,嚴查午夜的黨羽,也沒有秘密調集部隊,這和他們以往的作風完全不同。而協會,也從未聽說過午夜這個組織,可以確定的是,在過去三十年間,這個組織在世界范圍內沒有進行過任何活動。
“所以這次你自己要小心了,我們對那個組織的背景、有多少能力者一概不知,而中央城區高層這次似乎也不會插手這件事……當然,協會還是你們堅實的后盾,我也會力所能及地保證你們的安全,只是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外出了。”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嗯,就這樣吧。”
昏睡斷開了語音連接。
……
同一時間,B班宿舍大樓。
王昭房間的燈亮著,他坐在筆記本電腦前,睡意全無。電腦屏幕上是正午新聞的后續報道,經過了警方一下午調查后,認定死者患有嚴重的心臟病,由于長時間缺乏休息加上情緒激動,最終死于心肌梗塞。
報道里蓋棺定論地把司機的死亡定義為意外。
王昭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他手腳冰涼,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后續報道中并沒有給死者配以特寫,只是在報道最后附上了一張司機的上崗時的照片,并簡單地介紹了他的基本狀況。
被公司吊銷執照后,司機就一直閑賦在家。他有一個女兒,女兒曾是某陸戰部隊的軍人,在一次維和行動時不幸犧牲,自女兒犧牲后,司機就出現嚴重的酗酒問題,公司多次警告未果,才不得不吊銷了他的執照。
寥寥無幾關注這件事的人也都對警方的證明表示認可。
嚴重的心臟病,時常酗酒,生活又極不規律,這種人會猝死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可是……
王昭握緊了拳頭。
他記得自己去警局約見那名司機時,對方的表情。
“你們回來救我的吧?”司機問了不止一次。
王昭是去送包裹的,當時他不知道公會的人為什么要讓他來負責送包裹,更不知道包裹里有什么。不過現在他知道了,司機的死絕對不是因為心肌梗塞,而是和他送去的包裹有關。
也就是說,他成了幫兇。
“咚咚——”敲門聲嚇得王昭渾身一哆嗦,他立刻關閉了新聞網站,將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改了下來。
他欲蓋彌彰地整了整并不凌亂的衣服,調整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