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行駛了大概十幾分鐘,當他們停車時,先前不詳的預言應驗了——車停靠在了一家醫院的急診前,楚河一下車,就一溜煙地就沖進了門去。路人X說早上的比賽夏冰就沒有出席,結合楚河的表現,如果說是他們隊里有誰住了院的話,一定是夏冰學姐沒跑了。
突發疾病?
王沈覺得不太對勁,前一天的比賽周珂那邊都有備份,夏冰依舊生龍活虎,一點突發疾病的的征兆都沒有,而且所有人都說夏冰是一名嚴以律己的選手,大賽期間她的作息更加規律了,熬夜猝……呸,總之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夏冰身上。
王沈加快了步伐,跟著楚河沖進了樓道。
“情況怎么樣了!?”楚河在樓道里就是一嗓子,聲音之大,王沈隔著兩層樓聽得清清楚楚。
“剛出來,醫生說還沒過危險期。”說話的人是宋七,他一聽到楚河的聲音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王沈跑上去時,夏冰一小隊的人都在,除了夏冰自己。宋七等人根本坐不住,來來回回地在走廊上踱著步。被護士勸下去后沒多久又記得站了起來。
走廊的盡頭是重癥病室,門緊閉著,亮著紅燈。
“王沈,你怎么跟來了?”楚河等人看見跟上來的王沈,被他嚇了一跳。
“我剛聽說你們棄權了,感覺不對就跟過來了……夏冰學姐怎么了?”
“槍擊,醫生說好像是肺被打穿了……”楚河強忍著情緒,盡量保持冷靜地對王沈解釋起來。
楚河等人也是半夜突然接到了夏教練的電話,說夏冰出了點狀況。他們趕到醫院時直接傻眼了,他們一宿沒睡,夏冰的狀況到了清晨時才穩定下來,但一直處于意識喪失的狀態。楚河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學校打了早上的最后一場比賽。
剛才進行的是第二次手術,肺部的傷勢很嚴重,為了避免對夏冰的生涯留下嚴重的后遺癥,夏教練決定讓夏冰再進行一次手術。聽到這個消息,他們根本沒心思再打比賽了,他們幾個人留在醫院,楚河去A租會場表達棄權后再趕回來。
“沒人知道夏冰她為什么會遭到槍擊,是醫院聯系了夏教練,教練才又聯系了我們。”楚河懊惱地錘了一拳墻壁:“她為什么會半夜離開學院?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到她異常的話……”
“這是突發狀況,別自責了。”王沈安慰道:“你們在這守著她吧,我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決賽前夜遭到槍擊,受益方是誰再明顯不過了。
雖說盤外招也是由來已久的傳統了,從在選手飯菜里做手腳,賽前把對手灌醉,這些都處于容忍范圍之內。而槍擊選手,對其生命造成威脅則完全超出了比賽的界限。
王沈不禁怒意上涌。
“淺淺,先從醫院開始查吧……幫我調一下監控錄像,是誰把夏冰學姐送來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