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運動者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比賽場館并不是巧合,相反,他們出現的時間、地點都經過了精心設計,應該也做了細致的計劃——秋季大師邀請賽的小組賽8點開始,通常而言記者們7點左右就會到場。
7點到8點的一個小時的等待是漫長的,民意運動者只要在段時間出現,就必然會引起媒體的注意和采訪。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么?”野生的周珂不知從哪跳了出來,她和王沈隔著民意集體一整條街,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不停對著鏡頭和錄音筒訴諸軍火商種種罪狀的人們:“疤面被捕的消息是昨天凌晨報道的,光是制作他們手里的這些橫幅,就要花費不值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些人,仿佛就像早就知道疤面被遣送來了西區一樣。”
疤面便是被捕軍火商的綽號,他真名叫什么實際上并不重要。他的朋友、敵人抑或身邊忠心耿耿的小弟都是以此稱呼他的,而橫行西海岸,制造無數戰爭手上染上無辜者鮮血的名字,也是疤面。
“我聽到樓下有騷動,就下來了。”周珂聳了聳肩:“不過不到決賽,我是不會去看比賽的。”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說不看小組賽就不看。
“是比較奇怪,他們剛才還把歐米伽拉了過去。”王沈本來對民意運動沒什么興趣,他是來看比賽順便度假的,哪怕這些人說的天花亂墜,也不管他的事。讓他略微不爽的,是這些人趁她不注意讓歐米伽去誤導群眾,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搞不好過了這個清晨,歐米伽就會突然變成“反軍火商天使”之類奇怪的東西了。
王沈倒不是有多怕這個叫疤面的軍火商,不過能不跟這種扯上關系,就絕對不要扯上關系。
而且歐米伽也絕對不是什么天使,她恢復了原始形態之后絕對能一口一個軍火商。
“周珂,我們是來度假的。”王沈不得不提醒周珂,這種時候反倒最讓他擔心的就是周珂的好奇心,有的放矢的民意組織也好,西海岸的軍火商也好,就讓他們兩個組織打個不可開交去吧。
“我知道。”周珂瞇起眼笑了笑——不過嘛,有時候盡管你極力想要避開麻煩,麻煩最后還是會找上門來。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警笛響徹西區的上空。
“看來這里不只是媒體的聚集地,還是押送犯人的必經之路啊。”
從遠處駛來的一共四輛武裝警車,押送疤面的裝甲車被四輛警車圍在正中間,不過在注意到密集的人群中,警車改變了行徑路線,在會館前一個路口改變了路線,向右一轉。周珂來的第一天就查過西區的地圖,整條路線是一個方形,警車的目的地是當地警局。
當警車快要駛過右側的街區時,槍聲響起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大軍火商以及他的私人部隊……
“王沈哥哥,要去嗎?要去嗎?”聽見槍聲,歐米伽突然間變得十分亢奮,她接連問了兩句,她身軀無疑是地向前趨勢,似乎已經進入到了捕獵的狀態。
槍聲與爆炸聲,直接勾起了烙印在她身體里的戰斗基因:“我可以把他們全都拆碎哦。”
“不,我們在這看著就行。”王沈冷靜地說道。
雖然槍聲感覺很近,但是交火點離他們這至少有兩三個接到之遠,只要不作死沖過去,他們這邊絕對不會被流彈擦中。早早抵達會場的觀眾們尖叫著突破了會館前的圍欄,沖進了會場,而一些滿腦子都是大新聞的記者已經奮不顧身地抄著相機沖向了交火地帶。
王沈覺得黑幫盛行的西區應該是全世界槍械管制做得最差的地區,在這個城市想要搞到熱武器實在太簡單了——地下黑市,黑幫交易以及潛入西區的軍火商,正因如此,西區只要一打起來,那絕對是幾十把機槍對掃的狀況。
“這些人真的是來做民意運動的么?”王沈朝周珂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