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找到徐子清的時候,他正在“準備室”里。
所謂的準備室,其實就是一個門口沒有晾著咸魚的土屋,里面的家具被海盜們搬了出來,只留了幾張長椅,以及一個老舊的淋浴噴頭。土屋的另一頭連接著向下的階梯,階梯的盡頭連接著另一個“豬圈”。
看到翡翠灣傳說中的“競技場”之后,王沈終于意識到,海盜們把關押人質的圈子做成“豬圈”狀并沒有帶有侮辱的意思,而是他們的手藝只能做出這么粗糙的建筑。競技場改造出來的,里面的衛生條件尤其惡劣,地面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一靠近那里,一股混在著淡淡血腥味的海風便撲鼻而來。
沒有人清潔這里,頂多在肉搏戰過后,有人會把昏迷的海盜或是直接把打死了的尸體抬出去。
進門時,徐子清還真的在認認真真地熱身。
“你是怎么搞得?”王沈滿臉黑線。
“周珂不是說讓我吸引海盜們的注意力么?這就是最快捷的辦法。”
在村里宣布自己要通過船長之舞挑戰翡翠灣的“總艦長”。這個消息傳開后,一傳十十傳百,手頭上沒事的海盜們都趕過來看熱鬧了。事實上海盜也是個清閑的職業,除了出航捕人的時候,他們每天主要的是就是唱歌喝酒睡覺。
連看管人質這種任務海盜們也不以為意,據說看管“豬圈”的海盜喝了幾杯后跑去睡覺了。
“這個‘總艦長’是什么人?”
“翡翠灣海盜名義上的老大。”回答王沈的卻是溫妮莎,她清晰了臉上的泥垢,換了身海盜的破襯衫,看起來儼然就是一位英武非凡的兵姐姐。
雖然很不情愿地和王沈達成了共識,但溫妮莎可不放心把自己和艾丁的安全完完全全交付給這些“雇傭兵”。王沈是這群“雇傭兵”的隊長,她必須確保自己時時刻刻盯著王沈,而她剛一更來就有了不小的發現——這個叫徐子清的隊員居然試圖對總艦長發出挑戰。
“雖說翡翠灣海盜分出了好幾個派系,但明面上還需要一個管事的。”溫妮莎把自己這幾天了解到的情況分享給了王沈:“海盜們稱他為暗礁,挑戰他是個愚蠢的注意。”
總艦長這種有分量的身份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暗礁當時就是憑借著船長之舞一步步在海盜中闖出了名頭。溫妮莎沒有親眼見過暗礁,卻從其他海盜那里聽說了暗礁在船長之物的決斗中從未輸過。
NAXI基金會的裝配優勢在船長之舞中完全體現不出來,因為被投放進競技場的人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
“你們里面的那個叫顧白的大個子還有戲,你的話……”溫妮莎輕蔑地搖了搖頭。徐子清就是個正常大學生的體型,甚至算不上強壯,而暗礁傳說是一個身高兩米多,渾身肌肉的,并且有著豐富肉搏經驗的“大”海盜。
至少在肉搏戰上,除非雙方技巧差距過于明顯,否則體型的差距很難被彌補。
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徐子清已經發起了船長之舞的挑戰,這是不可撤銷的,反悔者會被海盜們當成懦夫,丟進海里喂魚。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要考慮小手段了。”
“王沈,這人是誰啊……?”徐子清有些不滿,這個溫妮莎從進門開始就不停輕視自己,不斷抬高對手,貶低他。
“營救目標的保鏢。讓你吸引注意力不假,你這么做也太冒進了吧?”王沈說道。
“并不僅僅是吸引注意力這么簡單,這是獲得威信的最快方式。”徐子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