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夢境……那不是鬼牌的超能力么?”
王沈對鬼牌的能力記憶猶新,相比他在《泰坦》里遇到的鐵人,鬼牌的能力要棘手得多,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招,如果沒有昏睡老師的幫忙,第二次恐怕他會當面中招。
“二十幾年前,中央城區的能力者協會才剛剛組建不久,而在京都,人們對于超能力者沒有絲毫認知。”安倍役清說道。
恰恰在御守一族,“沒有認知”是致命的。因為御守千行所掌握的能力和安倍一族的陰陽占卜術有些類似,而更讓御守一族長老們恐懼且不能容忍的是這種能力與生俱來,當時的御守千行看起來儼然就是劍士與陰陽師的集合體。
“而御守夫人的身體就從那時候起每況愈下的,你覺得這世界上有這么巧合的事么?”
御守夫人曾經是御守一族首屈一指的劍士,身體素質遠非常人能比。
安倍役清看著御守夫人的身體一天天惡化,但并沒有出來發聲。因為安倍一族規定,他們可能在政治、經濟方面互相打壓,但不干預對方家事是最后的底線,違者任由對方家族處置,家族并不會給予任何幫助。
御守夫人當時私下請他來為御守千行進行占卜,占卜結果很明顯,她的孩子沒有被附身,也沒有和任何怪力亂神的東西扯上關系。
超能力就是與生俱來的賜予,每一千個人里面就會有人獲得這種賜予。
安倍役清勸說她帶著御守千行離開御守一族,但她卻堅持留下。而事實也不出他的預料,御守夫人又撐了兩年時間,直到御守千代出生,她的身體終于完全跨了。
“所以有時候大家族的人思維是很奇怪的,她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什么,但是家族的榮譽感讓她留了下來,并且又為御守綱良生了御守千代,一個‘干干凈凈’絲毫沒有被邪靈污染的孩子。”說這話時,安倍役清并沒有把自己當成安倍一族的家主來看待。
他標榜自己的為“新世紀”的家主,和那些思維陳舊的老頑固有著天壤之別。
“那地下水路的尸體是?”
“下藥這種事不會由長老親自來做,那個人知道長老打算永遠掩蓋這件事,于是帶著證據以及御守夫人的佩刀逃了出來。只不過他沒能跑出京都,為了躲避追殺,他可能藏進了地下水道,也許餓死了,也有可能在殫精竭慮地度過了余生。”
他唯獨能肯定的是,御守一族的人應該沒有追蹤到他,不然也不會把御守夫人的佩刀拉在地下水道了。
安倍役清猜測,此刻真正讓御守一族長老害怕的,并不是御守夫人的佩刀,而是那個人可能留下其他的,直指他們的證據。一旦這件事曝光,御守一族歷代維持的“守護一族”的形象將瞬間崩塌。
“那你呢?你知道了這么多內幕,曝光出來應該很容易搬倒御守一族吧?”
“我?”
安倍役清搖了搖頭:“都說了,我是新時代的家主,御守一族和安倍一族的恩怨關我什么事?我只是個喜歡閑暇時出來閑逛的普通人罷了。”
“普通人,我看未必吧?”
酒吧的門不知何時關閉了,原先的顧客在三人交談間全部離開,取而代之的一個老頭,以及老頭身后四名斜掛著佩刀的蒙面人:“我聽警局的人說,世界警察來搜查過證物,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你們搞的鬼吧?……你就是鈴那丫頭提到的小鬼吧?”
老者僅存的一直眼睛移向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