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破例一次,我不想討論劍術。”
“你昨天也是這么說的。”
“是嗎?我已經記不得了。”御守綱良發現自己的記憶力似乎有些紊亂,他只記得自己就這么坐在這,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庭院里綻放的櫻花,以及面前的女子。這有可能是一場宿醉,他也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是這一番景象讓他能將肩上的重擔拋之于腦后。
他隱隱覺得自己稍微努力一些,就能回想起些什么,但是他此刻并不想這么做。
他只想就這么坐在自己的后院里,再將面前的女子攔腰摟在自己的懷里。
“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完成。”女子說道。
“長老們會去處理的。”
“也會有長老們處理不了的事。”
“我只是,稍微有些累了。”御守綱良說道,女子說的沒錯,他是御守一族的家主,無論任何時候,只要他踏出了這扇門,就會有永遠處理不完的事務。可能長老在等著他出席家族會議,也可能首相擬定了一次遠行計劃。
“我知道。”女子伸出手,在御守綱良的太陽穴處輕柔地按摩起來:“你從不會讓族人們失望,不是么?”
“那你呢?”
“嗯?”
“或許有一天,我會做出讓你非常非常失望的事來。”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淺淺地笑了起來。她臉頰上的梨渦再一次讓御守綱良有些恍惚。
“笑什么?”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只是隨口問問。”
“安心吧,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
“散——!”
御守綱良眼前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櫻花、庭院和春日天空剎那間被割裂開來,暖暖的微風消失不見了,曲兒殆盡的是將他渾身凍得僵硬的寒冷。四肢僵硬,就像是許久沒有下床活動過了,而那些紊亂的記憶也在這一刻盡數回歸了他的大腦。
御守綱良醒來的那一刻,三枚符咒也被墨綠的火焰吞噬殆盡,安倍役清額頭滲出了不少細汗。
弄醒御守綱良絕對是件耗神費力之事,族里的長老們若是知道他冒著巨大風險闖入御守家就是為了喚醒御守綱良,絕對會對他橫加批斗。
“你……?”
“是我。”安倍役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方才看見了御守綱良的片段夢境,凄涼的他的一生中還未遇到一個能在庭院中幫他按摩的女子……咳,他指的是正經女子,那種1000聯邦幣/小時的女技師不算。
停頓了片刻后,安倍役清開口說道:“現在不是睡覺做夢的時候,你的兒子回來了。”
“……嗯。”
“還有件關于你的夫人的事……”
安倍役清低頭,在御守綱良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